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傅南娇下车时,双腿都在发软,小脸也是煞白。
她从来没有坐这么长时间火车,要不是她体质好,半路就坚持不住了。
她拎着一个包,走出火车站。
离开她也只把重要东西带走,其它东西都扔在申市不要了,等到了老家再买新的。
傅南娇不知道,她一上火车就被人盯上,是两个小偷,他们在车上就想下手,奈何傅南娇太谨慎,一直没有下手机会,现在趁下车人多,他们就想继续动作。
不料,他们刚要动手,脖子就被人从后面掐住。
“谁,谁啊,干,干什么。”小偷脖子突然被掐住,吓的魂差点飞了。
两人惊恐看着面前的三个高大男人,脖子都快缩到龟壳里去了。
“敢在我面前做案,真是茅房里打蜡烛,找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着小偷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我我们没得得罪你们吧。”其中一个小偷还能张嘴说话。
“鳖犊子,嘴给你抽烂了,一路上都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好看吗。”
他们三人在车上就注意到这两个小偷,只是他们没有动作一直不好下手抓,就盯着他们动手呢。
“走吧,送附近的派出所,我们还要赶回军营呢。”其中一个高瘦说道,他手里也拎着一个,别看他瘦,拎着一个看起来比他还重的也是完全不费劲。
“走吧。”最后一个男人说道,他收回目光,回头时已经看不出波动。
是她,她来这个城市了吗。
“团长,你刚才一直看那小妞,怎么,你认识啊?”粗壮男人问到,嗓门还大。
“这还用问,一路上团长的眼睛就没正眼瞧过我们。”高瘦男人也轻飘飘添了一句,两人就是在傻也看出来了。
不料他说,“不认识,把小偷送派出所,我们回营地。”
“团长,那小妞挺正点,你要喜欢,就去追呗,你也老大不小了呢。”粗汉男一说完,高瘦男就踹了一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团长出任务受伤,就宣布不结婚,他这话不就是往团长伤口上撒盐吗。
“啊哟,我我我嘴快,团长,你不要生气。”粗汉男赶紧求饶。
“晚了,回去负重跑10公里。”
“啊呀妈啊,我的好团长,看在我抓小偷立功的份上,就免了吧……”
“加10公里。”
“……”
…………
傅南娇走出车站,就看到一个头发苍苍的老者,他坐在一棵树下,衣服朴素,左右观望,似乎等待着谁。
而她也一眼就看出,那是外公。
“外公。”她挥手,高喊一声。
老者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扶着树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杂草朝这边走来。
虽然白发苍苍,但他步履沉稳,从容中带着一些焦急而来。
傅南娇脸上也露出纯真的笑,小跑了过去。
“外公,我好想你。”她一把抱住外公,撒娇着,这一刻,她御下所有的体面形象,只是外公的小宝贝。
外公被她撞一下差点没站稳,佯装生气哼了声,“尽骗老头子,想我还不回来看我,光嘴巴说有什么用。”
“嘿嘿,外公见谅见谅,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傅南娇眨眼讨饶,那俏皮可爱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平静沉稳。
外公嘴上怪她,但手已经接过她的包背在自己身上。
“这次准备住几天。”外公牵起她的手,就像小时候牵着她一样。
傅南娇跟在旁边,感觉小老头又变矮了,看着他满头白发,她鼻子酸酸的。
妈妈死后,外婆因过度忧伤也跟着去了,外公一夜白了头发,身体也变的不好。
傅南娇感觉自己很不孝,在外公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因为方家人而拒绝回来。
罢了,不提扫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