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这女人的儿子还真是原主害的?
姜慧宁:“把话说清楚,我何时害了你儿子?”
丁管事终于从地上起来了,他弯着腰,一脸的痛苦。
“是不是因为那年冬天,大小姐要吃鱼,几个后生就凿冰取鱼,祁家小子就掉冰湖里了。可这事也怪不着大小姐不是?”
姜慧宁皱眉,“的确不能怪我,我要吃鱼,肯定是出银子的,去买些就是,怎么?难不成他掉冰湖里是我推下去的?”
丁管事道:“那当然不是,只是后来这孩子发着烧在小姐院子里站了一夜……”
“什么?”
姜慧宁看着老祁家的痛恨的眼神,脑海中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时,屋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窗户被一个竹竿子推开,里面一个虚弱地男声道:
“我去送鱼,染墨姐姐说大小姐睡了,说让我等着。娘,这事不怪大小姐,是我想等着的。大小姐,我愿意替我娘去死,求大小姐放了我娘。”
老祁家的尖叫一声,“是让你等,可是他们锁了院门,关了房门,你就这样在院子里等了半夜,那么冷的天呢?
要不是二小姐偷偷放你出来,当时娘就得给你收尸。”
得,前因后果终于明了了。
姜慧宁脸色铁青,这件事原主记忆里毫无印象,恐怕又是染墨等人搞的鬼。
看来,自己是恶人,二小姐是好人,于是这老祁家的,就勒死了原主,来了个偷梁换柱?
这是既报仇又报恩呢,一举两得了。
不对,
这老祁家的怎么知道自己要陷害庶妹的?原主再傻,也不会对外人说的。
姜慧宁看着老祁家的,“你勒死我,为什么放在二小姐床上?二小姐对你儿子有恩,难不成你想恩将仇报?嫁祸与她?”
老祁家的猛地抬头,“我勒了人,发现你不动了,我害怕得很,跑还来不及,怎么会陷害二小姐?”
姜慧宁看着妇人的眼睛,这妇人面如死灰,一个感觉不到生路的人,不可能说谎。
看来,这个知情人另有其人了。
姜慧宁看着妇人灰白的脸,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丁管事,无论什么原因,老祁家的悍主是事实,移交官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至于她儿子,既然病是因我而死,治病花的钱,我出。你说个价,需要多少钱?”
虽然是丫鬟自作主张,可也是她这个主子御下不严惹得祸。
“这,他这是痨病,需要珍贵药材才能活命,估计得一百两之多。”
丁管事说完,摸了一把没有汗的额头。
以前李员外得了痨病,花了八十两治好了。
祁家小子年轻,估计要不了这么多,多要一些,是这娃要是没了娘,日子难过,别治好了病,再饿死吧?
一百两对于大小姐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祁家小子,那就是救命钱。
可是她娘又是悍主之人,本就该惩罚,这要是再要这么多钱,就有些对不住主子。
自己是不是也是吃里扒外的悍主之辈了?
想到这里,丁管事更加不敢抬头了。
姜慧宁对这里的银钱没有概念,但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丁管事要的只多不少。
“好,我给你一百两。”
她看向妇人,“老祁家的,有罪当罚,我允你主动投案自首,你可服?”
老祁家的猛地跪地磕头,“服,奴婢服,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死得心甘情愿。大小姐不是恶人,只是身边人不好,大小姐要当心。”
她还不知道染墨等人被处置的事。
昨天做了那事,她吓得一天不敢出门。
不过如今她不怕了,有一百两,她死多少次都甘心。
看着妇人脸上瞬间浮现出的笑脸和希冀,姜慧宁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无论现代还是这里,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