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料峭春寒会有蚊子?这女人,找借口都不用心。
赵烬只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这死丫头是下了狠手了。他忍了又忍,才没有让自己还手。
他冷冷瞥了姜慧宁一眼,语气冷漠地道:“姜慧宁,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以后,永远,别想进国公府的门。”
说完,他一甩衣袖,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临走,还狠狠地摔了一下门。
看着男人头也不回走进风雨里,姜慧宁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了好,走了好,刚才她真怕这男人回一巴掌,这什么赵世子,可是领过兵杀过敌,身上有真功夫的。
他的一巴掌,那是铁砂掌也说的过去。
姜慧宁觉得自己以后还是要低调些,对付男人,特别是武力值比自己强的男人,还是要示以弱,以柔克刚的好。
这里不宜多待,姜慧宁也准备跑路。她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却摸到一片湿润。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不,确切地说,是这具身体在哭。
姜慧宁叹口气,“哭什么?不就是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吗?为这种男人哭,不值得。”
她话刚说完,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更加不受控制。
泪如泉涌,声音抽噎不能言。
姜慧宁莫名地被一种悲伤所淹没。
“呜呜呜……”
姜慧宁能感觉到原主魂魄是已经不在了。
这具身体不由自主流泪,也许是这具身体里还残存着原主的一份执念。
毕竟,人刚死她就穿来了。
原主的记忆和执念还没有完全消散。
姜慧宁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呜呜呜……”
姜慧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呜呜呜……”
我去,还没完没了了?
莫不是原魂还在?
”要不,这身体还给你?你去追你的萧郎?“
蓦地,姜慧宁就觉得心头猛地一松,然后,她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原主的那份执念竟然一下子消散了!
姜慧宁重新控制了身体,感同身受地道:“你也不愿意回头吧,罢了,缘起缘灭,愿你来世遇良人。”
彻底没了原主的掣肘,姜慧宁身心都一阵轻松。
但是,身体痛哭后本能的抽噎还在。
为了尽快平复心情,她只能长长的吸气呼气。
”哭够了吗?“
蓦地,一道压抑的,不耐烦的男声响起。
姜慧宁吓了一跳,以为是赵烬去而复返。一抬头,却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阴沉地看着自己。
”嗝,“
受到惊吓,姜慧宁是不抽噎了,却打起嗝来。
萧璟渊揉了揉额头。
他今天进山,借住在这个庄子上,因为不想惊动庄子的主人,自己寻了间屋子,刚准备睡下,就发现有人来。
以为是刺客,便躲在房梁上静观其变。
没想到来人扔了个女人到他床上。再然后,就看了一出戏。
“不想退婚就不退,只要你不松口,赵烬就没有办法。”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仿佛泪水是从灵魂流出来的。
刚才对着赵烬,小豹子似的还挺可爱,人走了,却哭的一塌糊涂。
既然这么爱他,那就嫁了就是了,真是哭得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