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闹了一通,目的是让卓乐惊慌失措,自乱阵脚,她可以趁机说服她,分些好处,最好把抚恤金全弄到手,不给她留半分。
结果这个贱人,男人都死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咸不淡,你所有攻击都落到棉花上,掀不起半点浪花,就让人觉得心梗。
“黑心烂肺的东西啊,男人都死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可怜我儿子掏心掏肺的对你,你简直不是人,你不配拿我儿子抚恤金,你不配。”
卓乐挑眉:“要不你去跟领导说你配,你配吗?”
卫婆子哽了一下,有些心虚。
想到一大笔钱,她又支棱起来了:“老娘十月怀胎生了他,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怎么就不配了?”
卓乐勾唇:“对,你就这么跟领导说,去吧。
山大王,送客。”
一条半人高的黑金德牧从屋子里冲出来,带着磅礴气势,直奔卫婆子。
卫婆子被这狗咬过,追过,碾压过,心里有极大的阴影,今天是确定这狗不在她才敢来,没想到一直在屋子里。
当即什么都顾不上,扭头就跑。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久留。
卫天下家的这条狗,比人都精,一条狗可以同时碾压三个成年壮汉,他们可不敢硬碰硬。
山大王一路汪汪,送走客人,用爪子把院门关上,回到卓乐身边蹭了蹭。
卓乐摸摸它的大脑袋:“山大王真棒。”
山大王是警犬后裔,一胎七宝中,山大王是唯一被淘汰的,卫天下带了回来,说是养着看家护院。
从一个奶团子到如今威风凛凛的大帅哥,耗时两年。
它聪明,听话,忠诚,战斗力还强,卫天下不在家,山大王几乎充当了男主人的大部分角色。
卫小家抱着比他还高的狗脖子,哭唧唧问:“妈妈,爸爸真的死了吗?我不想爸爸死。”
卓乐蹲下身,摸着小家伙的头,四岁的小东西,憨头憨脑的,跟他爸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以至于卫婆子想用不守妇道攻击她都开不了口。
“妈妈也不知道,你跟妈妈一起去爸爸的单位验证一下就知道了,好吗?
不管爸爸死了,还是活着,都是爸爸,他一直在你心里,对不对?”
“对,”小家伙重重的点头。
卓乐笑:“真乖,妈妈饿了,去把我们找的野菜洗了做晚饭。”
“好。”小家伙抹了把眼泪,干活去了。
山大王跟在旁边,拿盆拿凳子……
卓乐嘴角带笑看着,眸色逐渐幽深,卫天下,你要是敢死,老娘就给你鞭尸。
上辈子活得累,这辈子就想当个咸鱼。
会走路开始,就给自己物色培养饲养员。
卫天下过五关斩六将,成功上位。
如今不过十年,他死了,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老卫家。
“那个贱人油盐不进。”卫婆子破口大骂,从回来到现在,已经骂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没有歇下来的意思。
卫长福听得不耐烦:“行了妈,还是想想怎么弄到抚恤金吧,人家就认卓乐那个贱人,你们说怎么办吧。”
卫长福是老两口的幺儿,被老两口捧着长大,成了家里的霸王,食物链顶端,就连孙子都赶不上。
卫婆子被卫长福打断话也不气恼,转而又骂起了领导:“那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儿子的卖命钱,不给爹妈兄弟,给个外人,真是有病。
老头子,你倒是说说啊,这事怎么弄。
我跟你说啊,我都偷偷问过公社领导了,他说卫天下立了大功,又是副营职,我也不懂这是个啥职,反正就是当官的,抚恤金不老少呢,可不能便宜卓乐那个贱人了。”
卫老头满是沟壑的老脸隐在老烟枪的烟雾后,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把车票送过去。”
“啥?”卫婆子立马就炸了:“你个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