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吧,方便以后联系。要是想了解砚辞,也可以问问你。”

谢婉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

两人互加好友,而沈玥的头像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情头。

前些天,她还感到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换了头像?

想明白一切后,窒息感溢了上来。

“麻烦让一下。”她推开沈玥,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

后花园的蔷薇架下,谢婉枝终于喘过气来。

夜露打湿了她的丝袜,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周砚辞的消息:【躲什么?回来切蛋糕】

切什么蛋糕?庆祝沈玥来吗?

她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三个月前她生日,他在监控死角把她抱上办公桌,蛋糕的奶油沾了她一身。

当时他说:“枝枝,明年生日也要这样过。”

餐厅里已经摆上蛋糕。

不是她去年订的那家,而是一个陌生的巧克力蛋糕,上面用金箔写着“周&沈”。

“婉枝来切吧。”母亲递来蛋糕刀,“你一向手稳。”

谢婉枝接过刀,发现周砚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是一种猎人欣赏猎物挣扎的眼神。

蛋糕刀切入奶油时,沈玥突然惊呼:“哎呀,我忘了礼物!砚辞,车钥匙借我,礼物在后备箱。”

周砚辞掏出钥匙递过去,手指在沈玥掌心暧昧地挠了挠。

这个动作刺痛了谢婉枝的眼睛。

上周他还在她公寓里,用同样的动作逗得她浑身发软。

“我去拿吧。”谢婉枝突然说,“你们…先吃。”

她需要逃离这个充满周砚辞气息的房间,哪怕只有五分钟。

车库冷得像冰窖。

沈玥的红色保时捷停在她常停的位置,后备箱里放着几个礼盒。

谢婉枝伸手去拿,却看见最下面压着一个眼熟的蓝色文件夹。

是她被退回的企划案,封面上周砚辞的批注被粗暴地划掉,旁边写着“给沈玥参考”。

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耳鸣。

谢婉枝想起熬了三个通宵做这份企划时,周砚辞半夜来她公寓,揉着她酸痛的肩膀说这是见过最完美的方案。

而现在,它似乎成了讨好新欢的工具。

“找到了吗?”沈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婉枝猛地关上后备箱,礼盒边缘夹到了手指也浑然不觉。

她转身看见沈玥倚在门边,手里晃着车钥匙。

“砚辞说你很能干。”沈玥走近一步,“现在看来…确实什么都会呢。”

月光从车库天窗洒下来,照在沈玥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上。

谢婉枝呼吸一滞。

那是周砚辞上个月在拍卖会拍下的,可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是送给重要客户。

“沈小姐。”谢婉枝听见自己声音平静得可怕,“礼物在后备箱。”

回到餐厅时,蛋糕已经被切好。

周砚辞面前摆着带巧克力牌的那块,他正用叉子漫不经心地戳着上面的金箔。

“怎么这么久?”父亲皱眉。

“婉枝小姐帮我找礼物呢。”沈玥笑着递上一个丝绒盒子,“伯父伯母的礼物下次补上,今天是专门给砚辞准备的。”

盒子里是一对蓝宝石袖扣,和周砚辞今天戴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

谢婉枝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蛋糕,奶油正在慢慢融化,就像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勇气。

“喜欢吗?”沈玥凑近周砚辞。

周砚辞拿起袖扣对着光看了看:“很配。”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谢婉枝,“正好换掉旧的。”

谢婉枝的叉子再次掉在盘子上。

这对蓝宝石袖扣是她用第一笔年终奖买的,当时周砚辞抱着她说会戴一辈子。

而现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