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淬了毒的刀。

"好久不见,我的妹妹。怎么不请哥哥喝杯喜酒?"

周砚辞的声音轻柔得可怕,"穿婚纱的样子真美,可惜——"

他猛地抬手,一把银色的手枪从袖口滑入掌心,"——不是为我穿的。"

谢婉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宾客间爆发出一阵惊恐的骚动。

"保安!把这个人赶出去!"沈墨的父亲厉声喝道。

周砚辞突然抬手,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砰——"

水晶吊灯剧烈摇晃,碎片如雨般落下。

尖叫声四起,几个女宾客抱头蹲下。

谢婉枝看到周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那是她熟悉的、摧毁什么时的愉悦。

沈墨立刻将谢婉枝护在身后:"周砚辞!你这是犯罪!"

"犯罪?"周砚辞大笑起来,笑声在教堂里回荡,"沈少爷,你抢别人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是不是犯罪?"

他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沈墨的耳际飞过,打碎了圣坛上的水晶杯。

尖叫声四起,宾客们纷纷蹲下躲避。

谢婉枝双腿发软,死死抓住沈墨的手臂。

"放开你的脏手。"周砚辞的眼神骤然阴鸷,枪口直指沈墨的眉心。

"她全身上下,哪一寸你没碰过的地方我都碰过。需要我当众描述一下她在我床上的样子吗?"

“周砚辞…”她声音发抖,“别发疯…”

“妹妹,”周砚辞突然掐住她下巴,威士忌气息喷在她唇上,“我发疯的样子,你不是最清楚?”

拇指擦掉她的新娘口红,“办公室的落地窗,董事会的长桌,还是…”

枪管突然指向沈墨,“当着这位的面?”

"闭嘴!"谢婉枝声音颤抖,"沈墨,别听他——"

"看来新娘有很多故事没告诉新郎啊。"

周砚辞冷笑着走近,皮鞋踩在散落的婚纱裙摆上,"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心情好,可以免费给你们讲讲——"

他一把扯过谢婉枝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的未婚妻,曾经像条狗一样跪着求我要她。

我说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她说什么来着?"

他模仿着谢婉枝的声调,"砚辞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无所谓。"

谢婉枝浑身发抖,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下来,泪水冲花了妆容。

她从未如此赤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些她拼命想要埋葬的过去,被周砚辞亲手挖出来,血淋淋地摊开在阳光下。

"够了!"沈墨挥拳冲向周砚辞,却被两个黑衣人死死按住。

周砚辞漫不经心地用枪托拍了拍沈墨的脸:"沈少爷,你知道为什么你爸最近三个项目突然被叫停吗?"

他凑近沈墨耳边,声音却故意让所有人听见,"很简单,一句话的事。现在,我要带走我的东西,你有意见?"

"不可理喻!"沈墨怒不可遏,上前一步。

周砚辞的动作快得惊人,眨眼间枪口已经抵在沈墨的太阳穴上。

谢婉枝惊叫出声,婚纱绊住了她的脚步。

"周砚辞!你疯了吗?"她声音发抖。

"疯?"周砚辞大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对,我是疯了。看着你穿婚纱站在别人身边,我他妈快疯了!"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沈墨的额头渗出冷汗。

谢婉枝看到周砚辞的手在微微发抖,那不是恐惧,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你不许碰他!!”

谢婉枝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珠子滚落在大理石地面如同泪滴。

助理呈上鎏金保险箱,周砚辞踹开箱盖,整箱美钞砸向沈墨:“三千万现金,加上沈氏东南亚航线永久特许权。”

他拔出配枪拍在宣誓台上,“买你滚蛋。”

“沈墨,我现在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