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换了衣服就迅速回到岗位,好在刘管家和其他保姆都在忙,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立即加入帮忙,闲聊时得知林耀深难得回家是因为明天林家举办的酒会。
这天。
宾客已经陆续到场,但林家人却齐齐消失。
此刻,江雾惜躲在厕所里,监听着书房的对话。
十分钟前。
林孝远扔碎了一个茶盏。
“外面宾客都来了,你告诉我你没请到傅时砚?”
林安妮哭着躲在屈心莲的怀里,柔弱道:
“时砚哥哥明明答应了,但刚刚又突然说不来了,我...”
“说到底还是你没用!如果你把傅时砚的心抓住,他会临时爽约?他分明没把你当回事!”
屈心莲冷笑道:
“安妮做错什么了?我看是咱们林家份量太轻,请不动人家。”
一句话把林孝远堵的没话说。
他转眼又看见林耀深事不关己的瘫在一旁玩手机,气得大拍桌子。
“林家向银行举债30亿,对赌协议是股价不能跌穿150元,否则必须立刻全额返回欠款。而今早开盘已经跌到了170!”
林孝远指着两姐弟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还有你,全都是没用的废物!拿着老子的钱吃喝玩乐在行!我告诉你们,如果不能和傅家联姻,你们大小姐大少爷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一口气拿出30亿,对林家来说是釜底抽薪。
所以林孝远着急安排傅时砚和林安妮结婚,这样一来股市必有回升,就算不行,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30亿可以靠傅家解决。
林耀深说:“那把我嫁给傅时砚行不?反正听说他来者不拒。”
“阿深!你闭嘴。”
屈心莲没想到情况竟然这么严重,也不顶嘴了,关切道:
“老公,那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段时间你压力肯定很大吧?我还跟你吵,真是的...”
林安妮见屈心莲给自己递眼风,立刻说:
“爸爸,我会再想办法的,时砚哥哥那边不行,我打算从傅老夫人那儿入手。实在不行....”
林安妮委屈的咬着下唇,颤声道:
“就算我脱光了躺到他床上去,也要帮爸爸挽救公司。”
闻言,林孝远阴沉的脸稍稍缓解,想到林安妮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说出这话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让人都散了。
厕所里,江雾惜听完林家人的对话,眼中划过深思。
她没料到傅时砚对林家这么关键。
也就是说,毁掉林安妮和傅时砚的联姻,林家就完了。
江雾惜当即给老太太发消息询问周末是否能去看望她,结果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
她竟然被老太太拉黑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太太这条路如果断了,不仅搭不上傅时砚,林家早晚会拆穿她和傅家不熟的事情,随时会走人。之后再想接近林家人就难了。
她思索着返回酒会现场时,看见林孝远已经换上谄笑,跟银行长碰杯。
林耀深站在他身后,人模狗样的穿着西装,不时点头。
可仔细看,他双眼正在放空,早就掉线了,甚至还偷偷打了个哈欠。
只是打到一半时,他看见了江雾惜,嘴巴凝滞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移开目光,却在下一秒又看过去。
江雾惜装作不知,在会场里给宾客倒酒。
三五成群的欢声笑语中,她看见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站在进门的地方。
她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头发用鲨鱼夹随便一抓,身上穿着格子衫工装裤,与珠光宝气的上流社会格格不入。
凡过往的人都惊讶地打量她,脸上的表情无声在说——
这个穷酸的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