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的酸涩。

他看到两行清泪在那白玉一样的肌肤上蜿蜒漫过。

花月一般的娇颜浸满绝望。

薛蝉衣盘腿打坐,数次尝试引气入体,却都失败了。

她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笑容还凝在嘴角,但是眼泪已经漫出。

在泪与笑中,她轻轻呢喃:“我不可以做个废物的。”

所以,哪怕是再荒唐的谎言,只要能让她看到一丝修仙的希望,她都想牢牢抓住。

折腾片刻,薛蝉衣抹去泪痕昏昏睡去。

而乔灵郎却因为这场变故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惘然中。

他侧身凝望熟睡中的美人脸。

眼角泪痕犹在,鼻头微微发红,两道弯眉微微蹙起,淡淡的巴掌印泛着惹人怜爱的弧度。

目光向下。

线条优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状,无辜的缩在胸前的位置,圆润的指甲像珍珠,泛着粉色的浅光。

这个蠢货长的这幅模样,却自我作贱,在宗内沦为人人鄙夷的存在,真服了!

乔灵郎小心翼翼去抚摸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庞。

指腹触及之处皆是细腻光滑。

薛蝉衣从前在玄清宗的时候,每夜都要用山巅最高处的那汪洁净阴水沐浴,六年间,宗内陆陆续续有九名弟子为取这阴水而丧命。

人人都骂薛蝉衣冷血无情,九名弟子丧命她非但不去祭拜,反而继续要求宗门为她提供山巅阴水。

这般狠厉自私的恶人即便落泪,也被称为鳄鱼的眼泪。

乔灵郎每每窥探到她偷偷流泪,心里总是一边欣赏她落泪时的娇怜,一边默默唾弃她毫无下限的人品。

一边觉得她好坏,需要被惩治,一边又觉得她好漂亮,需要被宠着。

一边骂她贱人,一边又暗暗喊她蝉衣宝宝。

六年的光阴里,乔灵郎整个人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叫嚣着要替宗门,替整个修仙界惩治这个空有美貌却恶毒的蠢货。

另一半却又阴暗的想把最好的珍宝拿出来哄她。

在极致的矛盾纠结里,乔灵郎干脆趁此大好时机,把薛蝉衣给囚禁了。

关在这个只有他和她的凡间小屋,随心所欲的欺负她。

在被囚禁的十多天里,薛蝉衣每次被他刺激的落泪,都能激起他全身气血涌动。

他知道自己似乎不太正常。

他就是疯狂的沉迷于欺负薛蝉衣,把那蠢货欺负的哭到眼泪流干,湿红的眼尾可怜兮兮的哀求他,他就舒坦了。

每到那时,他就会紧紧抱住最珍惜的宝贝,嘴上说着动听的话,心里又在酝酿下一轮的欺负计划。

他分明是玄清宗认定的老实巴交,忠厚质朴的二师兄,却在遇到薛蝉衣后,性情反转,沦为了疯子。

这都是蝉衣宝宝的错,是蝉衣宝宝害他变成了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所以蝉衣宝宝被他囚禁是应该的,被他欺负更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今天晚上的薛蝉衣和以前的薛蝉衣不一样。

她哭泣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即将跌入死亡深渊里的蝴蝶。

乔灵郎从来没见过她哭的这么绝望。

“蝉衣宝宝你出身尊贵,即便是个废灵根,以后也能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若是你担忧自己红颜易老,我可以为你找来定颜丹,让你至死都是现在的娇美模样。”

“蝉衣宝宝,我不介意你做一辈子的废物。”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做一个废物呢?”

乔灵郎的手,停在薛蝉衣柔软的唇瓣上。

唇瓣张张合合,即便在睡梦里,都在呢喃着:“我,宁可死,不做废物。”

乔灵郎听到了她的呢喃,黯然哑笑:“做个废物宝宝被我宠着不好吗?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片刻后,再次失笑:“蝉衣宝宝,你又害我了,你知道我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