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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需要动用那笔钱的理由。
现在有了。
陈见苏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语气,好像只要她软一点态度,她就会在郑行止面前输得体无完肤。
“多少都行,看郑先生的意思。”
他尊她一声“陈小姐”,她敬他一声“郑先生”,太公平。
郑行止突然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陈见苏被他的眼神烫到,脚下不稳,还好扶住了书桌的一角,才没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那就一块钱。”郑行止看出来了,陈见苏铁了心的要用钱要跟他划清界限,那就随她。
陈见苏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了。
她不说话,郑行止也不催,两人就隔着一段距离,相对而立。
半晌,陈见苏说:“郑先生是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
给了他台阶,让他重新定个租金。
郑行止偏不下这个台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赚钱,但不赚你的。”
陈见苏说不过他,也懒得再周旋,“既然郑先生想仗义疏财,我也不好让你难做。”
言下之意——是你要这么做的,我是无奈。
郑行止满意地点点头。
书房门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缝,能听到陈初晴隐隐约约的笑声。
听到女儿软糯的声音,郑行止询问陈见苏的意见:“什么时候能让啾啾知道我是她爸爸?”
陈见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反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跟啾啾去做个亲子鉴定吧,安心一点。”
安心?郑行止要被气笑了。他走到陈见苏面前,两人脚尖碰着脚尖,他一低头,两人近乎是呼吸相闻。
“我很安心。”郑行止笃定,“啾啾就是我的孩子。”
陈见苏沉默了几秒,心里有些复杂。
不知哪来的胜负欲,她不甘示弱地回道:“是安我的心。啾啾的出生证明上没有父亲的名字,你和她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你也说了,你的财产她有权享受,那……”
她没说完,郑行止懂了,这个想法比他误会的那个更容易让他接受。
他打消她的顾虑:“不必,我今晚就写遗嘱。”
他看着她,依然是那张温润谦和的脸,嘴角笑着,但笑容不达眼底,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冷气。
“现在,安心了吗,陈小姐?”
陈见苏被他这种淬了冰的语气吓了一跳,没什么力气地点着头,声音也小,“安心了。”
他言归正传,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能让啾啾知道我是她爸爸?”
“我先问问她,根据她的状态再做决定,我不想让孩子贸然接受一个她没期待的人。”
郑行止同意:“我需要时间跟啾啾培养感情,先让她接受我的存在,再去接受我是她爸爸。”
他跟她商量:“我一周能见她几次?”
陈见苏想了想,说:“两次吧,一次工作日,一次周末,行吗?”
郑行止犹豫了一会,跟她讲价:“三次,两次工作日,一次周末。”
说是商量,语气却不由分说,陈见苏点头了,“见面的时候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前期我需要在场,啾啾单独跟你相处,可能会害怕,等她跟你熟络一些,你们再单独相处,可以吗?”
“可以。”
陈初晴在楼下大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呀?”
陈见苏“哎”了一声,“马上来。”
她出去了,郑行止单独在书房里又待了一会,想了一些事情,才离开。
中午就在杨花路吃的。
保姆姓刘,精通国内八大菜系,西式菜式也会。
这顿饭吃得陈初晴很满足,小肚子鼓鼓的,吃饱后育儿嫂陪她玩了一会,陈初晴揉着眼睛喊困了。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陈见苏陪她去午睡。
陈见苏没有午睡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