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饱点就不会晕车。”
“我吃,再不吃我得饿晕。”姜离有气无力坐到长板凳上。
大桶锅里用热水烫着餐具,崇礼挑俩没缺口的茶杯,倒了两杯茶端回来。
姜离拿指尖碰杯外壁的温度:“我以为你只喝瓶装水。”
崇礼说:“喝不惯井水。”
姜离脱口而出:“等明年厂子收益上去,政府就会给乡里通自来水。”
崇礼把杯子送到嘴边吹皱水面,锐利的眸子盯住她:“你怎么知道?”
姜离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急中生智:“这是我的希望。”
如崇礼所说,吃饱回去的确没再晕车,但姜离怀疑是自己晕够了才不晕。
晚上回到住处,院子里躺着单人组合床。
崇礼拿起床板上的单子看了看,对姜离说:“赵一昶是他们三个中间还算正常的,你睡他那屋。”
赵一昶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骂他们俩?”
然而崇礼说完不沟通就上楼了。
“嘿嘿,”汤翀幸灾乐祸地笑着,“礼哥说得对,我一点儿都不生气。”
郑保健点头同意:“我去热菜。”
赵一昶欲言又止,不是他嫌弃姜离,而是习惯一个人睡,突然两个人的话,夜深人静想做什么羞羞事都不方便。
姜离听到崇礼的提议都震惊了。
如果真的和赵一昶睡一屋,她每晚还怎么让胸部松口气,那样太危险了。
“赵哥,我就睡在堂屋,我哪也不去。”
赵一昶眉毛扭成两条毛毛虫:“堂屋放床像话吗?”
“那不然…”姜离四下看了看,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楼梯旁边那块刚好够这张床。”
赵一昶把画面在脑子里幻想了下:“对诶。”
姜离笑道:“那我现在就搬进去。”
“我帮你。”赵一昶见她搬床头,他就搬床尾,“哥明天想办法给你弄个帘子遮一下,保准你有隐私。我们这儿隔音还行,你自己玩的时候声音小点,我们就听不到。”
姜离没听懂,把床头往墙里摆正:“玩什么?”
赵一昶摆正床尾,蜷缩手指像握住什么东西。
姜离还以为他要握锄头,结果他的手上下动了动。
她倏然明白什么,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这个不知道?”赵一昶往她下面看,“你都十八了,咋可能连这都不懂,是个男的都…”
赵一昶听见下楼的脚步声,话声断在喉咙里,歪头朝楼梯上看。
崇礼走下来,头顶的灯泡将他的身影衬托得尤为伟岸高大。
他坐到楼梯中段,双腿懒散岔开,两只手分别搭在膝头,微偏脑袋,目光缓缓扫过床尾和床头,最后停在姜离脸上。
姜离一激灵:“我我我准备睡在这。”
崇礼问:“睡觉打呼噜?”
“不。”姜离摇头,“我会轻手轻脚,绝对不会把声音传到楼梯上面。”
赵一昶听不下去,觉得崇礼有些过分,他把心一横,决定同意姜离睡自己房间。
没来得及开口,崇礼又问:“磨牙?”
小时候好像的确磨过一段时间的牙,姜离不确定咬唇,意识到这样像女生,立刻松开唇瓣,挺起胸膛拍了拍。
“不磨牙,我保证!”
崇礼潦草点头,起身走下台阶,嗓音淡淡:“搬我房间,今后和我睡。但不准做赵一昶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