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脖子上摸了摸:“姜离和我一样没喉结。”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朝姜离的脖子看。
白的,细的。
仿佛嫩到一掐就能断掉。
姜离如坐针毡,背后汗毛刷刷竖起来,她强作镇定仰脖子,手指指给他们看,但其实是遮住:“我有,只是不明显。”
崇礼率先挪开眼睛放碗筷。
饭后汤翀给姜离找来衣裳。
“这条裤子口袋是漏的,到现在我就穿过两次。上衣是礼哥的,他嫌小,我给要来穿的,白色不耐脏,我都没咋穿。礼哥的衣裳从上到下都是大牌。”
姜离“嗯”了声,对此完全不介意。
汤翀说完把衣裳一件一件地数了数,总感觉少什么,打了个响指让她等等。
一溜烟儿蹿楼上去。
她很快听到楼上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再然后汤翀拿着件牛仔外套下来,还从口袋里做贼似的掏出一条白色的四角内裤。
“这玩意我们穿过的不能给你穿,礼哥有新的,我给你要外套的时候偷渡下来的。”
姜离脸热,手上像拿着烫手山芋:“这样好吗?”
汤翀摆了摆手,大爷似的坐到沙发上说:“没事,礼哥内裤多,少一条发现不了。”
洗澡间的热水是少见的储水式热水器。
量少,热得慢。
郑保健出来后就回房间关门了。
汤翀抖着二郎腿问姜离:“等下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姜离把衣裳整理好。
汤翀点头,甩了下刘海,静默片刻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姜离思考:“没洗碗?我去洗。”
“不不不,不是这个事,碗盘放盆里了,明天周婶会来洗。”汤翀又甩刘海。
他似乎已经想到什么事情没干,急忙忙从椅子里站起来去拍赵一昶的门。
“喂,你们让姜离睡哪?”
赵一昶隔着门喊了句:“你俩小身板挤一张床不是刚好吗?”
汤翀说:“我喜欢裸睡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姜离愿意睡,我还不好意思呢。”
姜离把身子背过去。
只要耳朵背着汤翀,就能催眠自己听不见。
汤翀在赵一昶这吃闭门羹,又去拍郑保健的门:“老郑,姜离晚上和你睡!”
郑保健开了条门缝,汤翀赶紧喊姜离,生怕郑保健关门:“姜离你快来!”
姜离条件反射把身体转回来。
郑保健猫着身子,露出苍白的脸,冲着姜离笑笑:“我肠胃不好爱放屁,我自己闻闻就得了,你就别遭这个罪了。要不问问礼哥呢?”
姜离摇头,指着靠墙的拼接沙发说:“我睡这就行,你们可以不用管我。”
拼接沙发是漆木镂空的,很硬。
还是弧形。
睡着肯定不舒服。
郑保健从房间里拿枕头出来:“我有俩枕头,这个平常是拿来靠着的,给你枕。”
汤翀接过来递给姜离。
赵一昶也从房间里出来,抱了床被子放到沙发上:“我怕冷,刚来的时候盖两床被子,这床刚好给你。”
姜离眼圈发红谢谢他们。
汤翀洗完澡,打着哈欠叮嘱姜离早点休息,姜离面色犹豫地看向楼梯的方向,决定等会儿。
夜越来越静。
姜离铺好被子,忙了一天有些撑不住犯困,纠结再三来到院子里,朝二楼窗子仰起头,拢手在嘴边小声喊人。
“礼、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