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俺不是故意的啊,当时俺都吓懵了,俺要是不说她是黄花大闺女,还有钱,俺就要被抢了,俺后半辈子咋过啊……对了,俺有癔症,当时发病了,不知道都说了啥。”
苗青青在书外的母亲是心理医生,她多少也了解一点,癔症不是抑郁症,但表现症状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是发病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呵呵,敢情后世人做了缺德事,拿抑郁症当挡箭牌,不是创新,这年头就有了啊。
苗青青眼神晶亮,收起脸上怒容,笑呵呵的,特别通情达理,“原来你发癔症了啊,咋不早说,你有病,谁还忍心怪你呢,快坐好,好好休息,刚才吓坏了吧?”
徐蕊给个梯子就敢上房,特别强调,“本来你就不能怪俺,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了啥,不知者无罪。”
大家见苗青青都不追究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汽车到了派出所,大家把高个子和矮个子押走。
附近有厕所,需要方便的人赶忙去方便。
徐蕊早就想去方便,但出门时,娘在她裤衩上缝了钱,不想方便的时候被人瞅见。
谁知道哪个是坏人,万一有人起了歹心咋办,就一直憋到大家都方便完回来,这才去。
苗青青根本没想去,见徐蕊去了,就悄悄跟着去了。
顾廷不愿意和那么多人一起上厕所,也等到最后,安诚跟他一起。
徐蕊进了女厕所,看看没人,刚想解裤带,看见地上有俩人影,猛地回头,“苗青青,你跟着俺干啥?”
苗青青笑的像只小狐狸,声音也很好听,“俺这人心眼好,你不是有癔症?俺有偏方,帮你治治。”
徐蕊直觉没好事,刚想问你啥意思。
苗青青忽然使出全力推了一下徐蕊。
旁边就是蹲坑,徐蕊没防备,噗通一下子掉了进去。
这时候的厕所都是旱厕,不知道多少天清理一次,徐蕊弄的全身都是。
不等徐蕊喊救命,苗青青转头就往厕所外边跑,边跑边喊。
“不好了,徐蕊又发癔症了,非要往粪坑里跳,我拉都拉不住!”
别看苗青青瘦,声音却不小。
车上的乘客,还有几个过路的都听见了。
这时候人们大多热心肠,男人们不方便进女厕所,好几个妇女跑进去救人。
“还好茅坑不深,人没事,就是太臭了,我要是伸手拉,得弄一手,这可咋整?”
“找棍子,让她抓着棍子,咱们把她拉上来。”
大家手忙脚乱的找了根棍子,把一头递给徐蕊。
苗青青全程给徐蕊加油,“徐蕊,别怕,大家正在救你。徐蕊,要不要通知荷花镇苗家村东头第五家,你家里啊?徐蕊,你这样经常发病不行啊,这次有大家,要是没人的地方你可咋办啊?”
徐蕊正咬着牙使劲往上爬,恨不得掐死苗青青,把她地址都说出来了,生怕大家记不住掉粪坑的是她吗?
好容易把徐蕊拉上来,都没人上前问她咋样了。
因为都熏跑了。
不过看她能走能动,应该没大碍。
徐蕊顾不上清理自己,往苗青青这边冲,“苗青青,你为什么要推我?婶子大娘们,不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是她推的,她就是个坏人,大家快把她也送公安!”
演戏谁不会呀,苗青青比徐蕊还冤,“我好心好意喊人救你,你咋倒打一耙?在车上时候,明明是你自己说发癔症,才让那人来抢我钱的,我都没跟你计较,还那么关心你,你自己又发癔症掉粪坑,咋就怪到我头上?我当初要是怨你,在车上时候就不对你那么好了。”
众人也帮着苗青青说话。
“你这个妮子,咋分不清好赖呢,人家要是报复你,在车上就直接打你了,还用等到厕所里?”
“你叫徐蕊是吧?我可记住你了,忘恩负义的玩意。”
“发癔症的时候,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