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鸾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朝槿。
不仅是他,冯逸和冯思青都懵了。
宋朝槿一脚踹开冯思青,上前猛地揪住冯思鸾的衣襟,“既然要脸,那就不要吃我的软饭!
小畜生,你有今天,靠的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摆脸色?
我四肢俱废都能杀了你们,现在我好好的,你们还想兴风作浪?”
此话一出,父子三人魂飞魄散。
宋朝槿漫不经心看向冯逸,“整个冯家都因为我的战功鸡犬升天,现在想卸磨杀驴?”
“朝、朝槿,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冯逸垂死挣扎,声音发颤。
“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宋朝槿松开冯思鸾,狠狠一推。
冯思鸾跌坐下去。
冯思青遍体生寒,“娘,您、您听错了。”
宋朝槿拿起放在桌上的马鞭,朝着冯逸抽过去。
“啊!”
冯逸吃痛惨叫。
手臂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宋朝槿你疯了吗?那是你夫君!”冯思青失声质问。
啪。
马鞭破空而来,打在冯思青脸上。
狰狞的鞭痕贯穿冯思青的左右脸,即便医好也会留下疤痕,永不可能入仕。
宋朝槿对他们最后的母子情分,都在他们为了冯逸的外室逼死她而烟消云散。
冯思青捂着脸跪在地上,痛苦大叫。
冯思鸾见状,想夺门逃出去。
马鞭却像有灵性一般,卷住他的喉咙,将他拖了回来。
“跑什么呢?”宋朝槿反手掐住他的喉咙,“我的好儿子,找你郑姨母来救你是不是?”
“你、你要干什么?”恐惧灭顶而来,冯思鸾心胆俱裂。
宋朝槿松开他,走到屋子正中的主座坐下。
她看着头戴钗环,身穿袄裙的冯逸,只觉得滑稽。
这一幕,让冯逸三人绝望。
冯逸缓过来,厉声质问:“宋朝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从未陪伴过他们,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便下手如此狠毒?”
“还有更狠毒的,要不要见识一下?”宋朝槿瞥过去。
冯逸吓得不敢吭声。
满脸血的冯思青抬头望着宋朝槿,眼底只剩怨毒,“有本事你杀了我!”
“想死?活着不好吗?”宋朝槿嗤笑,“你脸上的伤,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入仕了。”
冯思青暴怒,“虎毒不食子,你怎可恶毒到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手?
就让我爹休了你,看你从此如何有脸在京城立足!”
“打你的是冯逸,关我宋朝槿什么事?”宋朝槿微微勾唇,“不过你提醒我了。”
“来人!”宋朝槿扬声高喊。
下一刻,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她的亲兵。
“大将军。”
“去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休妻!”
“是!”
亲兵立刻退出去。
“宋朝槿,你发什么疯?”冯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休了你啊!”宋朝槿微微一笑。
她当然要跟冯逸彻底划清界限。
难道她还继续供养着这帮白眼狼?
到时候休妻的是“冯逸”,关宋朝槿什么事?
宋朝槿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冯氏家族的长辈,还带了个小男孩让他们见。
宋朝槿对众人说,“这是冯泽,乃我亲子。
此子文武双全,聪慧过人,我欲让他成为我的继承人。
所以,我要休了宋氏,抬冯泽母亲为正室。
作为补偿,冯家的一切都给宋氏。
故而,让诸位做个见证。”
冯家族老面面相觑,不太理解“冯逸”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才刚班师回朝,朝廷封赏都没下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