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了。只是加快了一些速度,让那小厮跟不上她们。

出了巷子,马车就进入街市。

今天的宛平很热闹。

宛平这儿已经有好些年没出过探花郎了。

陆砚辞如今高中,既是陆家的荣耀,也是宛平的荣耀。

这一路过去的街上张灯结彩,不少酒楼食店还都搞上了酬宾,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打着陆砚辞的旗号在外写着“探花郎爱吃”、“探花郎来过”、“探花郎喜欢”,好吸引宾客进去。

她们这一路过去也没少听人提起陆砚辞。

而提起陆砚辞,必定少不了说到沈知意。

不会有人觉得一个商户女配得上陆砚辞,若说起陆砚辞时是如何赞美褒扬,那么说起沈知意便必定是各种贬低,为陆砚辞感到不值,好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茯苓一路听得气红了眼,恨不得出去跟他们大吵一架。

就连顾玥这个和沈知意其实没什么关系的人也难得多说了一句:“沈姑娘何必非要嫁进侯府?以姑娘的心性和手段,便是不嫁这样的人家也能过得很好,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沈知意于马车内不答反问:“顾姑娘又为何非要待在威武镖局?”

顾玥忽然沉默。

沈知意和她说:“如果我说了不对的话,顾姑娘请别介意,我只是觉得姑娘更适合江湖,而不是被困在镖局。我问姑娘这番话也只是想跟顾姑娘说,人生在世总有各种牵绊和理由,姑娘应该最明白我。”

“陆家并非我心之所向,陆砚辞更不是我钟爱之人。”

“但我还有家人要护,我的家人就是我要嫁进陆家的理由。”

顾玥沉默了,她半晌也没出声。

就在沈知意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听她说:“那我就祝沈姑娘得偿所愿吧。”

马蹄跨过长街往信义侯府去,风扬起车帘,露出马车内沈知意明艳含笑的脸:“多谢。”

此时的沈知意还不知道陆砚辞这混账玩意,今日竟然会直接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回家。

在这样的日子,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在她自诩是陆砚辞未婚妻、他们不日就要成亲的时候,直接当着所有人狠狠打了她的脸,以至于她不得不想法子换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