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痴心妄想地看中了哪位皇子,逼着他们去攀附给她说亲。
一次,她因要钱未果,竟在信中诅咒他们“不得善终”、“老不死的两个东西”字字如刀,扎得二老心如刀绞。
久而久之,他们只当这个女儿已经练废。
才转身将全部的关爱都倾注在养女宁心兰身上。
可今日一见,宁砺棠竟然一点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伶俐聪慧。
这时看着那个曾经被宁家上下捧为掌上明珠的嫡长女,
身着喜服,孤零零立于人群之中,为场上的夫君担忧。
柳氏心头一紧,泛起阵阵绞痛。
她当即起身就要朝宁砺棠走去。
可才迈出几步。
却见另一边本来拜堂拜得好好的宁心兰忽地身形一晃。
像是体力不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晕倒。
柳氏脚步一顿,只能是放弃走向宁砺棠的方向,着急地去扶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的宁心兰。
见母亲对那个毫无血缘的养女关怀备至,宁砺棠心头酸涩难忍。
可前世宁家上下为了护住她让她活下去,不惜尽数赴死换她一人生。
也许是宁心兰太会伪装,手段又高超。
连上一世的自己都被她骗得团团转。
直到亲眼撞见她和景蕴孤在侧房苟合,偷听她们说的那些话,才发现了她伪装之下的真面目。
是宁心兰在背后作祟,
将她宁砺棠塑造成了个狼心狗肺、粗鄙不堪、不知廉耻的败家女。
或许被蒙蔽的不止她与宁家人,还有那“痴情专一”的景蕴孤。
她倒真有些期待,若景蕴孤知晓了宁心兰的真面目,会露出何等精彩的神情。
既重来一次,除了揪出致使宁家满门抄斩的幕后黑手,让景蕴孤死不足惜之外。
宁心兰在宁家众人面前的伪装也要把它彻底扒下来。
在场没有人能答宁砺棠的话,正尴尬的时候。
忽然有一人站出来,是镇国公邀请来吃席的江湖中人,无官无职,说话自然是无所顾忌。
他道,
“闹婚闹婚,当然是新郎新娘一起闹才叫闹婚。可眼下,世子夫人身子不适,差点晕倒了。”
他特意停顿的时候,所有人顺着他扇尖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宁家养女宁心兰正由宁母搀扶着落座,虽然蒙着盖头,却也能从举止间看出她的柔弱不堪。
众人全部点头称是。
那人又道,
“这份彩头,看来只能从次子及次子夫人身上讨了。”
说完,众人一呼百应,齐齐起哄。
“且慢,”
那江湖人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一小厮,
“皆传景公子是不死之身,武力高强,在麟疆战场上一日可斩杀万人,这才得了这怪物的称号。
今日众侠客权贵都在这,在下倒想瞧瞧景公子雄风如何……”
话音未落,那边小厮已将药灌入未曾反抗的景颢魃口中。
并用一三尺宽的笼子将他困住,随后放了一只家猪进去。
众人回味那江湖人的话,再看眼前架势,女子们纷纷躲闪,男子们反倒兴致高涨,哄闹不止。
有人不解问道,
“不是说闹新郎新娘吗?放只母猪进去是什么意思?”
那江湖人满脸奸邪,笑道,
“自然是将新娘子也放进去,看看药效发作的时候,
景公子是选择当众扒光了他的新娘,还是……与母猪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