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后面的内容似乎让他非常兴奋,他没能继续说完,而是止不住地俯在她耳畔痴迷地笑着。

笑声就像厉鬼一般,在充满死亡气息的黑暗森林里幽幽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液体一颗颗砸在陆昭昭的脸上,她陡然惊醒,诧异的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竟然晕倒在了森林里。

天空又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周围,世界安静得仿若只剩下她一个人。

陆昭昭连忙检查衣服和身体,衣服整整齐齐,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她看向地面,除了潮湿的落叶以外,什么都没有。

片刻后,她仿若发了疯般徒手刨着厚厚的落叶,直到把土刨了出来,刨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她才缓缓作罢。

依然什么都没有。

所以……真的只是梦吗?

她又一次梦到了自己笔下的场景?

在那个故事中,连环杀手取出胎儿,收集了手掌之后就会把它们又做成孕育在母亲子宫里的模样,把它们埋在森林里。

他曾说过——“我没有杀它们,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孕育它们。”

“它们是我播下的希望之苗,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你听啊,你看啊,它们在对着你笑……”

“呀~你看,它的头上开出了鲜红的花……”

而在刚刚的梦中,他那句没有说完的话,陆昭昭能猜到。

她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将她开膛破肚,取出自己的孩子,将它播种在那片血腥恐怖的黑森林。

但是,心理扭曲的人,大多都有隐疾。

在陆昭昭笔下的变态,他不举。

或许,这是他一次又一次想要侵犯她,却又戛然而止的原因。

但他没有放弃,他还在一遍遍地尝试。

而每一次梦到他,他对她的触碰和尝试,都在更进一步。

森林外的雨下得更大更密,陆昭昭回到卧室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她泡在温暖的水里,思索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噩梦是在她住进永夜蓝血庭后才开始做的,并且每一次都是在下雨的夜晚,在她的卧室,她的床上,还有……每天晚上她都喝了仆人为她准备好营养品。

所有的条件,她以为缺一不可。

但是今天下午,事件明显又进一步升级了。

她刚把卧室里的监控装好,正等待着敌人自投罗网,可是这就像那个男人对她反抗的叫嚣,告诉她,她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事到如今,她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伸出手,她看着手心中那枚纽扣。

每当她以为是梦境的时候,它总会在现实里露出马脚;

而每当她觉得这是现实的时候,梦里的一切又无法解释。

不论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装满婴孩手掌的福尔马林罐;还是在黑暗森林里看到的恐怖胎囊……

这都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她今天醒来之后也确认过了,她坑都挖了那么深,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

她真的成精神病了?

不管怎么想,她始终觉得还是这个庄园的问题,她要离开一段时间试一试。

泡完澡,刚出浴室房门,她就看到姐姐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你终于洗好了,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姐姐对她伸出手,陆昭昭走过去握住,姐姐拉着她在身旁坐下,随后递给她了一样东西。

“喏,你看看!”

见姐姐那一脸神秘又忍不住开心的样子,陆昭昭好奇地接了过来,拿在手上一看——

验孕棒,两条线。

她彻底懵了。

“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来大姨妈了,想着测一下,没想到还真的中奖了!”

姐姐和老头结婚之后曾也怀过一次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