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哭了,她蹲下身,伸手将陆昭昭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别怕别怕,昭昭你别怕,有姐姐在,你让姐姐想想办法……今天晚上姐姐陪着你一起睡,好不好?”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两姐妹坐在黑暗的角落中,相拥在一起。

姐姐红着眼,紧紧抱着在怀里哭泣的、无助的妹妹。

当晚,姐姐带着陆昭昭去了她的卧室睡觉,一整夜都睡得不怎么好,但也没做恐怖的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肖医生就来了。

陆昭昭知道,姐姐实在没有办法。

但关于纽扣的事,以及那些荒唐的猜想,她都没有再说。

姐姐说得没错,这是蓝血庭,这不算她的家。

在蓝血庭里仆人规章制度特别严格,根本就不可能晚上能潜入她的房间,更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找到她睡衣的同款。

所以若是她说出那个猜想,无疑就是在指控蓝血庭中某位尊贵的公子。

她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胆量。

她与姐姐在这已经是如履薄冰,她不想毁了姐姐的努力。

她只是告诉肖医生,她又被鬼压床了,并且一次比一次恐怖。

肖医生说,“我遇到过很多同你差不多的案例,有些人他们会在睡梦中做一些举动,而那些举动能多多少少能解释他们的病症。”

“我建议,不如陆小姐你买个摄像头对着你的床,若是又做了噩梦,我们也可以通过你的举动来分析,你看怎么样?”

“可以啊!!”这个建议很好。

若有下次,不论是人、还是鬼潜入了她的房间,若真的对她做出了奇怪的举动,她也能看到了。

肖医生又问,“你每次做类似的噩梦时,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呢?”

“共同点……”她思索了很久,“好像每次都是在下雨的夜晚,这算吗?”

“当然,还有吗?”

“嗯……我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昨晚也下了雨,但她和姐姐睡,就没事。

肖医生一边记录,一边点头,“还有吗?”

她想到了什么,但摇了摇头,“没有了。”

当天下午她就准备好了几个针孔摄像头,安装好后,又反复确认整间卧室全在监控中,没有任何死角。

这件事除了肖医生知道,她没有给任何人说。

连续两天,她都抱着一种奇怪的心情,她既害怕雨夜的到来,又在期待。

就像她写小说一样,在不断抽丝剥茧之下,一步步向真相靠近的时候,她的心就会开始无比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