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路按照记忆跑回家的秦漫雪一把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喘气。

“呼~,可算是回来了。”

“秦漫雪~”

一声河东狮吼,秦漫雪条件反射的站直身子,声音洪亮的应。

“到!”

“到!”

一个小奶音应声跟上。

秦漫雪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原主五岁的弟弟秦漫润。

秦漫雪冲他笑了笑。

秦漫润也回以灿烂笑容。

“秦漫雪,你还有脸笑。”

“嘶~,妈,妈,妈,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

“哼!

你还知道疼?我问你,你是不是拿了户口页报名下乡了?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就你这葱和韭菜都分不清谁是大哥谁是小弟的,你报名下乡那是支援吗?

那纯纯是去祸害农民同志啊。”

“妈,妈,你轻点,我没报名。”

秦漫雪被揪住了命运的耳朵不敢动只能求饶。

这个很懂得君子动手又动口道理,脾气爆如喷火龙的中年女人就是她妈赵秋梅,人称赵母老虎。

今年芳龄四十三。

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生的了孩子,揍的了娃。

想当初为了生她和她那龙凤胎的二哥伤了身子,又为了照顾她那抢不过她生下来体弱的二哥,辞了工作在家一边养身子一边打,不,照顾他们。

从此再无缘职场。

秦母闻言一脸狐疑的看着她问:“真的?”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不信你去街道办问。”

看着伸着两根手指做发誓状的秦漫雪,秦母勉强信了,不过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耳朵,直接伸手:“赶紧把户口给我,以后再敢偷拿户口,你看我不把你耳朵拧下来。”

“给,给。”

秦妈看着完好无损的户口脸色好看了些,没报名就好。

“她妈既然孩子没报名,那就松开吧,咱漫漫长那么好看可不能有只招风耳,不好看。”

“爸,你这是给我说情呢还是担心你闺女太丑嫁不出啊?”

秦爸一脸慈祥笑容道:“嫁啥嫁,你还小,不嫁人。”

秦漫雪撇了撇嘴。

秦爸秦大刚,四十五岁,钢铁厂车间主任一枚。

母老虎压迫下的大绵羊。

“我说三妹,你是真没报名?”

说话的是她的龙凤胎二哥秦漫雨,妥妥的病美人,当然也不是那种病秧子,就是累不得,冷不得。

就很迷,这么个体弱的,是怎么抢过自己成为老二的?

难不成凭借身板小,滑出产道的?

“我当然没报名,我又不傻,好好的城里不待非要去乡下吃土。”

“咦~,也没发烧啊?

咋想通的?

要知道今天之前咱们一家子就差把你拴起来了都没让你改变主意,这咋出去一趟突然就想通了?

不会是出门踩着狗屎把脑袋摔正常了吧?

那咱们可得把那坨狗屎整回家供着,以备不时之需。”

秦漫雪听到大哥的话气的一把挥开他放在自己额头的手:“秦漫风。”

“我在呢,三妹,所以狗屎在哪?”

秦漫风,秦家的大儿子,也是秦漫雪的亲亲大哥,今年十九,大学没考上,被秦爸安排进了钢铁厂技术部,现在是一名临时工。

“大哥,你不许欺负三姐。”

秦漫润小朋友是典型的姐控,这个家除了秦妈能说她秦漫雪外,其他的任何人敢给她不自在,他都要和他干上。

亲爸都不例外。

“哎呦~,你个小屁孩能耐了,就你三姐是你姐,我就不是你大哥了是吧?”

秦漫风被气笑了揉着他的脑袋抱怨。

“哼!那能一样吗,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