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塞拉利昂.矿产区。
热浪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霍弋站在军用帐篷前,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刘海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
他穿着黑色战术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臂上黑蛇缠绕的纹身。
“先生。”身后传来脚步声,阿诺德快步走来,压低声音,“意大利那边传来消息,佐仑被抓了。”
霍弋掸了掸烟灰,动作顿住:“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阿诺德犹豫了一下,“新闻里提到了受害者的证词。”
男人忽地冷笑一声,烟嘴被捏得变形。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胆小如兔的东方女孩,在警察局里哆哆嗦嗦说出“克格莫”三个字的样子。
“要处理掉吗?”阿诺德压着嗓子问。
“佐仑那家伙有的是钱,最多半个月就能保释出来。”霍弋漫不经心地弹开烟头,火星在沙地上溅起。
阿诺德欲言又止。其实他想问的是那个中国留学生该怎么处理。
但看着老板阴沉的侧脸,还是闭上了嘴。
没一会儿,帐篷里传来粗狂的笑声,穿着迷彩服的军阀卡马拉掀开帘子走出来。
他脖子上挂着夸张的金链子,黝黑的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本特海姆先生,我的一吨钻石准备好了。”卡马拉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你的枪呢?”
霍弋打了个响指,身后集装箱缓缓打开,里头装着一万支崭新的AK-47。
卡马拉的眼睛立刻亮了,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把,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砰砰砰——”
子弹壳叮叮当当砸在吉普车顶。霍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指尖捏着颗未切割的钻石对着阳光看:“成色是差了点,你确定给我的钻石是本月刚产出来的?”
“本特海姆先生,我这人最讲诚信。我们可是长期合作的,并且我也答应把这里的矿产开采权给你。”卡马拉说着,带着硝烟味的手拍他的肩,“我多送你十个女人当添头?”
“我不是什么人都收的。”霍弋面无表情地拍开,随即问身后的助理,“货机几点到?”
阿诺德看了眼手表:“下午四点二十分。”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欢呼声,十几个抱着冲锋枪的当地士兵围着几个衣衫不整的白人姑娘。
姑娘们脖子上拴着铁链,神情惶恐。有个金发蓝眼的女人看到霍弋站在那,剧烈挣扎了下,似乎想求救。
“本特海姆先生,庆祝一下?”卡马拉挤眉弄眼。
“不用了,我赶时间回去。”
霍弋嫌这里的太阳辣眼,随手戴上墨镜。
他转身走向直升机,阿诺德小跑着跟上:“直接回慕尼黑?”
霍弋没有回答。他望着北方的天空,眼前却浮现出那个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睛。
随即讽笑出声,长的是好看,没想到还是个蠢货。
返程的私人飞机上,阿诺德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先生,其实我想问的是那个中国女孩该怎么处理。”
霍弋晃了晃酒杯,缓缓开口:“佐仑出来第一时间会去找她。”
“那……”
阿诺德挠了挠头。原先在公海上的事情他听利亚姆说了,先生护下了那女孩,可现在因为他的一时善心,可能会引来大麻烦。
霍弋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威士忌杯沿。
窗外云层翻滚,像极了他此刻阴晴不定的心情。
片刻后。
“阿诺德。”霍弋的语气平平。
坐在对面的阿诺德立刻放下手中的电脑:“先生?”
“联系塔台,改航线去意大利。”他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那个女孩不能留了。”
她竟然敢把“克格莫”三个字说给警察听。虽然现在只是克格莫家族被查,但再往下查,迟早会牵连到他。
阿诺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