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哪能跟李千户您相比!”
千户肩宽窄腰大长腿,一身玄衣精明干练,听说还是十二年前的武状元,当年打马游街,可是轰动了半个京城。
如今虽已过而立,但风韵犹存,更重要的是,至今尚未婚配。
听说是因为审犯人的手段太过残忍,于是便有了“玉面俏阎罗”的邪称,随着年纪增大,审犯人的手段愈加老辣,中间的“俏”字去了,只叫他“冷面阎罗”。
凡京城人听到他的名号,无不胆寒三分,甚至可令小儿止啼。
以至于这李千户虽丰神俊朗,却无人敢嫁,蹉跎了最好年华。
克服恐惧最好的手段是什么?当然是——
调戏他了!
外面都传我和这李千户搭上了,可这盘佳肴我至今没能尝上一口呢!
眼看他冷峻的脸上泛起红晕,我以为马上就要的手了,谁承想这李戎竟突然闪开,害的我差点摔了跟头。
“说正事!”李戎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脂粉。
嘁~真是的,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我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但毕竟是我的上司,我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永昌侯府是太后的外戚,陛下趁太后重病,免了他的官,可我们手中并没掌握他更多罪证,若此时做的太过,反而给了他那些党羽借口,趁机反扑过来,届时陛下碍于压力,说不得又要将此事轻轻揭过,反倒推大人您出来平息众怒……”
李戎浸淫官场多年,这些道理再自然清楚不过了,一扬下巴道:“你继续说!”
“陛下一定是希望他们永昌侯府死的绝绝的,才会派您来扬州!”
“咳咳!”李戎轻咳两声,打断我的话,“不可妄猜圣意,陛下只是派本官来扬州查案而已!”
“对对!是小人失言了!”我忙掌嘴认错,接着说道:
“您若真把顾晏行关起来,他什么都干不了,只有他人在外面,才有可能犯更大的错,就算他自己不想犯错,我们也可以引导他去犯错嘛,然后就拔萝卜带泥,连同其它蠹虫一网打尽!”
先帝无子,当今陛下是藩王进京继承大统,之前一直是太后把持朝政,永昌侯府作为太后外戚,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人总有油尽灯枯之日,太后的身子骨眼看不行了,他们永昌侯府鲜花着锦的日子,估计也到头了。
李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说道:“监正让我与你配合,看来果有几分道理,只是我不明白顾晏行怎么敢把你这种人撵出府?”
“大人您心疼了?”我又贴了上去,想揩一把油。
李戎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若是我的话,宁可让你变成一具尸体,也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嘶!我急忙缩回手来,怪不得别人骂他“冷面阎罗”,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