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漆黑一片,展翎赖在陈越怀里,软着嗓子一叠声地喊,活脱脱一个撒娇精。
她总是有两副面孔,阴晴不定。
闹起来的时候,仿佛他面目可憎到,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看一眼,道歉求和的时候,仿佛他又成了世界上她最离不开的人。
陈越总是弄不懂她。
大概这就是古话说女人心,海底针的真实写照吧。
陈越比她高出一个头,展翎微微踮脚,用头顶轻蹭他的下巴:“好不好嘛,别生气了。”
“陈越哥哥……”
下巴痒酥酥的。
她身上带着清香,是熟悉的柔和又带着微酸甜意的苦橙味儿,一阵阵飘进他鼻尖。
陈越终于妥协,静静开口:“好,我不生气了。”
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亦如这三年间的无数次一样。
争吵,冷战,和好。
再争吵,再冷战,再和好。
展翎不过简简单单说几句软和话,撒几句娇,陈越就举白旗投降了。
展翎把脑袋埋进陈越胸膛,在黑暗里病态地,沉迷地,心满意足地轻笑:“你最好了。”
她就知道。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陈越哥哥啊。
除了不爱她这件事之外,永远对她有求必应,答应过不会离开她,愿意娶她的,陈越哥哥啊。
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
陈越放开她:“先去睡吧。”
这一次,是温柔的语调。
陈越走过去按亮走廊的灯光,又被展翎从背后抱住,黏黏糊糊:“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
他出差了三天,不理了她三天。
展翎就煎熬了三天,想了他三天。
一分一秒,现在都不想和他分开。
陈越转过身来,冷峻的面容露出面对展翎时惯常柔和的笑来,修长漂亮的手轻抚展翎的头顶,哄她:“乖,我还要去洗澡。”
展翎抬头,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诱惑十足:“我陪你洗。”
陈越闻言挑眉,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危险地看着她,尾音上扬:“嗯?”
展翎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手指隔着衣服,轻轻勾摩陈越胸前的肌肉:“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