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竹难书的情形下真的很难洗白。
她微微仰头,目光紧紧锁住沈砚坻,不为自己辩解,只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谢意。
“沈营长,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一命,还帮我说话。”
沈砚坻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要走。
杭景枝看着沈砚坻的背影,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披着沈砚坻的外套,急切地喊道:“沈营长,你等下......”
杭景枝连忙追出几步。
沈砚坻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
她抬头看着他,湿发在肩头滑落,唇瓣微张:“……你的衣服。”
她把那件外套捧出来,递给他。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半透明,贴着身线若隐若现,白皙的皮肤与若有似无的轮廓勾得人眼神灼热。
沈砚坻只是扫了一眼,立即别开视线,声音更沉更冷:“穿着,不准脱。”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杭景枝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杭景枝低头瞧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料柔软,因为救人已经被河水浸透,几乎透明,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动人线条,杭景枝的脸几乎在瞬间涨的通红。
她立刻穿上沈砚坻的外套,试图遮挡住自己。
她穿着沈砚坻的外套,缩着肩膀推开院门。
李凤兰正好从灶房出来,一回头,见着自家闺女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地立在门口,脸色顿时一变。
她快步冲过来,连嗓音都变了调:“枝枝!你这是咋了?!咋弄成这样了?!”
杭景枝冻得小脸苍白,嘴唇微微发颤。
她哑着嗓子,软声道:“娘……我在村口那边救了个掉水的小孩,后来,是沈营长……把我救上来的。”
李凤兰听完,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连忙将她往屋里带,一边拿着干布擦她的头发,一边嘴里念叨着:“哎哟,这傻孩子,咋这么不知轻重呢!不过,还好沈营长在,要不是他,娘还不敢想呢!”
说着说着,李凤兰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又柔声夸道:“瞧咱家枝枝,这命里注定是跟沈营长有缘的!”
杭景枝怔住,沈砚坻说话作数,他过两天会再次上门退亲这件事她有必要让母亲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但是,此时竟有一种难以说出口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娘……我有事跟你说。”
李凤兰动作一顿,察觉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转头来看她。
杭景枝一鼓作气说道:“娘,过两天沈营长就要回京市了……在回去之前,他会再次登门来退亲。”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仿佛瞬间凝固。李凤兰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他还要退亲!”
杭景枝被母亲的反应吓到,小心翼翼说道:“娘,其实不仅他要退亲,我的意见也一直是跟他一样的,我也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同意……如果他再次来提,你这次就应下吧,好吗?”
李凤兰怔了怔,半晌,才猛地把擦头布拍在桌上,看向杭景枝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与责备:“枝枝,你这是胡闹!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杭景枝急忙解释:“娘,现在时代变了,婚姻的选择权应该在自己手上,我们都觉得彼此性格不合,既然这样,那在一起就不会幸福的。”
“你现在是怪你爹包办你婚姻?”
李凤兰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无奈和愤怒,“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爹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就盼着你能顺顺当当嫁给沈营长,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可你呢,铁了心要把你父亲的心血给毁了。”
李凤兰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娘,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考学,想有自己的生活,不想被这婚约束缚住。”
“考学考学,天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