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她一出门,就敏锐地察觉到几道异样的目光。
这几日,她基本都是在家里。
昨天,是大半夜出的门,夜深人静。
但现在,指指点点。
不远处,几个村民正聚在一起,看到杭景枝出来,立刻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起来。
杭景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可那些细碎的话语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
“瞧,这不是杭家那作精吗?一大早又要出去折腾啥?”
“上次还不够哦,跟人抢对象,结果自己脑门子撞树上了。”
“还长了一副狐媚样子,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可不是嘛,整天就知道惹事,爱慕虚荣得没边儿了,之前还为了件新衣裳跟她娘撒泼打滚呢。”
“她还能有什么出息?就会惹她娘生气。”
“就是,朝秦暮楚的,仗着对沈家有点恩,就到处炫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
杭景枝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是一阵发烫,天知,她真没干过这种事,她紧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原主的过错,自己必须承受。
她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却发现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时,迎面走来了村里的刘大哥,杭景枝本想礼貌地打个招呼,缓和一下关系。
“哟,杭景枝,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又想去勾搭哪个男人了?” 刘大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周围的人听到后,都发出一阵哄笑。
杭景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握紧了拳头,愤怒在心中翻涌,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刘大哥,你别这么说,我……”
“你什么你?别在这儿装可怜了,你做过的那些事儿,村里谁不知道?” 刘大哥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声音愈发尖锐。
杭景枝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在现代的伶牙俐齿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就算她什么也没做,别人也能凭一张脸把她脑补成十八种“勾人戏码”。
所以何必,作无谓的解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绕过刘大哥,继续向前走去。背后,那些难听的议论声仍在不断传来。
“要不是她娘以命相逼,也攀不上沈家了。”
“我都替她害臊,做那么多离谱的事也不嫌丢人?”
“是呀,可惜了那跟她有婚约的沈家。想退婚又退不了。”
“也可惜了她那张脸。”
“光长得好有啥用?一个不守规矩的,迟早得把自己作进去。”
杭景枝加快了脚步,流言蜚语确实太可怕了!
泥地凹凸不平,晨风吹过,吹起她裙角,露出一截小腿。
那皮肤白得像玉,细腻得像是养尊处优的姑娘,不该出现在这贫瘠的村庄里。
她的美不是张扬的红唇高跟,而是恰到好处的朦胧——静的时候温婉清雅、柔情的像江南水乡走出来的一幅画卷,但是眼睛却又清亮带媚。
明明是温婉清雅的模样,却偏偏身段婀娜,每一个动作都似不经意,却勾得人心头发烫。
杭景枝到了村长家,没看到沈砚坻,却恰好碰到村长的儿子赵胜利。
他正坐在堂屋门口剥玉米,见她一出现,眼睛都直了,玉米掉了一地也没察觉。
他从小就知道杭景枝漂亮,但今天阳光一照,他恍惚觉得她不是人,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
“杭景枝,你咋来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飘,双手不自觉地在衣角上蹭了蹭,似乎想借此掩饰自己的紧张。
杭景枝语气轻柔,带着惯有的温软,唇角轻勾,乖巧地朝着院子里探头:“赵胜利,我来找村长借点复习资料,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