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个青涩到一触即分的吻不同,阮萤的舌尖,轻轻挑起了他最深沉的欲望。

也唤醒了他的恐惧。

过去三个月,他无论醒来多少次,四周都是空的。

那个躺在他身边的女孩儿,彻底失踪了。

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他真的很怕,怕她再也不出现了……

怕那个微扬着下巴,喊他“宋昭野”的女孩儿,消失在他生命里……

他吮得很重,像要把她吸进他的身体里,关起来。

浑身生出无尽的燥热,他脱掉了外套,又脱掉了上衣,赤裸着上身承接住她一路向下的吻。

她的唇好软,气息温热,所到之处让他颤抖。

本能地要去抱她,他很怕,是场梦。

“阮萤……”他意乱情迷。

“萤萤……”他的心脏和身体一样,鼓胀得让他难以承受。

“再叫我一次‘宋昭野’好不好?”他十指与她的纠缠,执着的问。

女孩儿伏在他的胸口上,没有回答,又吻上了他凸起的喉结。

勾得他无法自拔,但他硬逼着自己清醒了几分,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要主动权。

他再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被动。

又一次吻上她,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可以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他吻得又狠又深。

就像梦里那样。

最后这个女孩儿会呼吸急促地,求他给她。

身体紧绷难受到极点。

他想要释放。

整个青春里唯一的思春对象,唯一的春梦女主角,此刻就在他身下,美梦就要成真。

无法自控的急迫,凭着本能,和梦里的技巧,他要去试探着打开她的身体。

繁复的情趣内衣他不懂怎么解开,最后只能用蛮力,撕开了裂口。

如一条觉醒的恶龙,他眼眸猩红,眼眶里涌出一层薄泪。

她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的稀世珍宝。

他的,萤萤。

笨拙又急迫的,抚到她的腰间。

一手黏腻。

室内光线淡薄,窗帘缝隙里透入的蓝光,不足以照明。

宋昭野清醒了几分,颤抖而仔细地再触碰,确定是渗血的伤口。

还不止一处。

他一慌,情欲后退,“怎么搞的?”

伸手要开灯。

阮萤抬起手臂环住宋昭野的脖子,“别管它,做完。”

又拉低了他,在他耳边吐息,软声,“裤子要我教你脱吗?”

“别……让我看看你。”宋昭野拉下她的胳膊,探身摸开关。

“宋昭野,给我。”阮萤缠着他蹭。

灵魂都被她叫到发了颤,宋昭野努力吞咽,保持清明。

即使某处胀痛到难以忍耐,他仍旧坚持着打开了顶灯。

所见到的画面,是极致的冲击。

但原本的完美被破坏。

宋昭野的视线落在已经被染红的床单上,又去查看她腰部的几个伤口。

很深,肉眼可见的痛楚。

但她竟然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他。

“阮萤!”他心痛到几近窒息,“你怎么能这么作贱自己!”

翻身下床,他打电话叫救护车。

然后他去拿药箱。

一通翻找,能用的只有棉签和碘伏。

但根本处理不了这样的伤口。

他不知所措,心慌意乱。

“这是怎么弄的?谁伤的你?”一腔怒火被他沉声压住,他得找个对象发泄。

“我自己。”女孩儿的声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这是今天出来接客的代价。”

宋昭野的怒气在她说出头三个字的时候,就失了准头,再听完第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