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这可不是什么好词,这年头,跟富搭边的,都容易招祸。
这年头,越穷越光荣。
孟妈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小姑娘你这说的…哎…我女儿她不是什么白富美……”
怼得俞晓曼哑口无言的顾念念,正得意呢。
不等孟妈说完,就打断了她话——
“大娘,我没有骂你女儿,我是骂我爹,穷小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像他这种通过娶城里的白富美,来改变阶级的凤凰男,最可怕了!”
顾念念机智,解释清楚,又将矛盾对准了自己的亲爹。
“你别看他人模人样,其实心思可歹毒了,一旦让他目的达成,找到更好的下家,立马翻脸不认人!”
“亲生孩子也不会要的,我就是个活例子!”
“因为他,我住在二叔家,从小到大遭了不知道多少辱骂,村里人不管老的,小的,都管我叫野种,杂种!”
顾念念抽了抽鼻子,红着眼,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孟妈赶忙安慰:“哎,小姑娘快别哭了,有的人就是嘴贱,爱嚼舌根子乱说。”
这小姑娘太可怜了,骂的都是她爹,也没有骂错。
生而不养就是畜生,抛妻弃女更是畜生不如。
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她不好贸然开口替大女婿辩驳。
万一真是大女婿丧良心抛妻弃女,她岂不是间接成了帮凶?
那可不行,她帮理不帮亲的。
主要还是两个女婿,孟妈都不是特别待见。
别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她是越看越糟心,大女婿是锯了嘴子的葫芦,劲儿不往大闺女身上使。
每次放假回家,眼里只有家务活。
可把他给能的,两眼一睁起来就是在家大扫除。
拖地擦窗,拆洗被套、刷鞋……没活也能找出活来干。
整得好像,他们全都是邋遢懒鬼,啥事不干,就留给他干,欺负他一样。
邻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在外得了个“勤劳孝顺”好名声。
自家闺女名声反被他拖累了,挨人数落,是懒媳妇。
他就干那点活儿,还成旁人眼里的好丈夫了,真没天理!
一个月最多回来两三次,儿子都是她们教养着,吃穿上学都是她们在操心。
三女婿就更过分了,是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只要一瞧见小闺女,眼睛都要冒绿光。
放一次探亲假,小闺女睡的那张新床,让他整塌了两次,床板横梁架子都断裂了。
天爷啊,你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
到底哪个旮旯里养出这等一身粗肉的野兽!这么作践人的!
小闺女绝对遭了不少罪,孟妈背地里哭了好久,简直心疼死了。
坚决不让二人同睡一间房,必须分开。
她唱黑脸,老孟当白脸,就是不让二人在一起。
老孟去和三女婿这牲口睡,自己则和小闺女睡她那屋。
三女婿倒也听话,假休完就走了。
他这种一身劲使不完的,特别合适去守边疆,保家卫国。
家里有他没他都一样,说句不好听的,没他或许还好些。
孟徽雪垂眸。
嗯,她也是这样想的。
军官丈夫给钱大方还不回家,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她可以和他过一辈子的。
不就是信嘛,她就是瞎编,都要编够一千字!
俞晓曼神色不大好。
心里总觉得婆婆说嘴贱嚼舌根那话在指桑骂槐,点她呢。
三人神情变化,孟徽雪尽收眼底。
老太太不语,沉稳端坐。
头顶没有冒出过任何弹幕。
忽然看了她一眼。
眼神似乎在问她,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处理?
孟徽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