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晏沂走到她身侧,李得玉收起伞,心领神会的带着一众宫人退至十丈外。
宋云姝见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头微微低垂。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怎么在这?筵席还未散吧?”晏沂率先打破沉默。
“回皇上的话,臣女觉得殿内有些闷,便想出来透透气。”
“你那未来的夫婿呢?”
话落,两人都怔住了,晏沂话中嘲讽意味太重了。
“回皇上,蒋胜他…醉了,此时应当在偏殿休息。”
晏沂微微勾起唇角。
偏头时,发现了她脖颈处的伤痕,目光在那道伤疤处停留了片刻,又扭头望向绵绵细雨,似乎思索着什么。
“你那脖子的伤痕怎么来的?”
晏沂忽然开口。
下一瞬,她‘噌’的一下捂住伤痕,声音轻颤,“回皇上的话,前些年在越州遇到歹徒,被歹徒的匕首伤的。”
“不丑。不必捂着。”
话音弗落,她惊讶又感动的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可,他们都觉得丑。”
“他们不是朕。”晏沂话语简短,然而,神色真挚。
一阵风来,夹杂着冰冷的雨丝,宋云姝冷的身子一颤。
晏沂见状,脱下披风,正欲披在身旁女子的身上时,她就像是早已预料般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屈身,
“臣女多谢皇上的好意,只是…秋风寒凉,皇上保重身子,若是因为臣女着凉,那臣女就有万重罪。再者,臣女已有…婚约,如此不妥。望皇上…”
话未说完,宋云姝惊讶的轻呼一声,她的手臂被人一扯,所以她此刻在晏沂的跟前,离晏沂只剩下不到一寸距离。
那些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披风还是被盖到了她的身上。宋云姝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晏沂盯着她,双手收拢披风,神色冷峻。
“你当真认为那是良缘吗?”
晏沂看着眼前的女子慢慢垂下头,神色怅然,“臣女…没有选择。”
“你有。”晏沂不再暗示,直接明示,不容置喙的抬起她下巴。
却见,她那双氤氲缱绻的双眸里含着淡淡的忧伤。
不远处李得玉的呵斥声打断了他们,晏沂不悦的啧了声,“出了何事?”
只见,一个小宫女被押到面前,紧张的道:“回皇上,奴婢,奴婢发现蒋公子和一个宫女在……正在在房里行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