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棺材里的老头眼睛是真的睁开了!

他从小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一双眼招子练的凌厉无比,小二以自己的小兄弟发誓,绝对绝对没有看错。

常文雄瞪他一眼,“一把破嘴瞎几把胡沁,动你个蛋的动。”

他又看了眼明夷,“走吧,大侄女,跟叔进屋喝酒去。”

常文雄一双粗手直勾勾就要去摸明夷脖子,明夷后退一步轻巧避过,“喝酒不急,我先把你爹这事儿解决一下。”

这话说的不客气,常文雄想发火,看到明夷露出白生生一截脖颈,又全成了熏心色欲。

棺材里头,常老头穿一身紫色寿衣,一张脸青白,眼睛凸起,只见眼白不见眼瞳,脸上脖子上一根根血管凸起像胀大的蚯蚓,看着确实吓人。

常文雄没想到小姑娘胆子还挺大,竟是一点不害怕。

他爹这样子,别说其他人,就是他自己看了都有些腿软。然后常文雄就看到,明夷竟是翘起了唇。

她在笑。

此情此景,着实诡异。

院子里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阴风呼啸,隐隐有哭声凄迷。

常老头忽然坐了起来,发出的嘶哑女声,“小丫头,你要拦我?”

这一幕,诡异至极,小二小三扭头就想跑,却似被拴了绳子的驴,一个劲儿在原地打转。两人吓得屎尿齐流,跪倒在地只会磕头。

“鬼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鬼娘娘,我回去一定给您烧多多的纸钱,日日香烛供奉你啊!”

就连常文雄也软了腿脚,手紧紧握着后腰上凸起的一块,心底才又有了些底气。

明夷脚尖轻点,轻身一跃,便坐在了那棺材板上,同“常老头”肩并着肩,“我不拦你,你想做什么就做呗。”

“我啊,就是单纯想看个热闹。”

阴风呼啸越发张狂,小院里突然出现了一座戏台,以红绸铺地,不,那不是红绸,而是染了血的麻布,左右高悬着两盏红彤彤的大灯笼。

常老头跨出棺材,径直上了戏台,身上的紫色寿衣也化作了一身红色戏服,他拨动水袖,身姿不见一点僵硬,轻声吟唱起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这一句唱完,常老头的脸也慢慢变了模样,是厚重脂粉也挡不住的明丽,还有那窈窕身段,当真是顶级旦角儿。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唱的是西厢记。

明夷看过书,没有听过戏,今日听到了,甚美。

尤其是这位嗓子是真好听,如黄鹂出谷,绕梁三日不绝余音,只是欠缺了一桌茶水点心,不然就更美了。

明夷听的开心,常文雄三人就是全然的恐惧了。

他们已经认出来台上的是谁了。

常文雄掏出手枪对着戏台上砰砰砰就是几枪,子弹的硝烟味弥漫开,却好似打在了深不见底的水里,未伤台上人一分一毫。

“何春荣,你成了鬼又怎么样!劳资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常文雄双目赤红,对着何春荣又是几枪,直到把弹夹清空,却见台上的戏子水袖轻抛,径直把小二勾上了台。

唱的戏也从西厢记换成了侧美案,小二则是成了那个被千古唾骂的负心汉。小二一脸惊恐,奋力挣扎。

和那天的何春荣一模一样,奋力挣扎。

他裤子尿的湿哒哒,瘫软如烂泥,却被两道模糊鬼影死死禁锢着,直接放进了狗头铡。

利刃落下,噗嗤~

小二脑袋和身体便分了家,鲜血染的地上麻布又鲜艳一分。

那魂魄刚离体就被何春荣吞了下去,她舔了舔艳红的唇,眼波流转看向小三。

矮冬瓜一样的小三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水袖如利剑一般穿透小三的琵琶骨,把人疼的又清醒过来。

水袖绕在小三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