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吵。
南辞枝是被一阵超大嗓门的喊叫声给吵醒的。
智能系统精准地调控着室内的温度和湿度,始终处于人体最适的程度。
一夜好眠,一夜无梦,南辞枝醒来时,全身上下透着一种睡足了的满胀感。
人有些倦怠,思绪迟钝。
她长睫悠颤,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将脑袋又往枕头里压了点儿,有种想在床上躺上半辈子的感觉。
......不对!等等!
南辞枝咻得睁开了眼!
喷薄的日光被厚实的窗帘挡住,留房间一片昏黄暧昧的光影。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间构造,通体黑、白、灰寡淡的装修色调,像是一个商务会所。
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笔挺白衬衫的男人,衣领两颗纽扣没系,领口微敞,露出硬朗的锁骨和胸膛边缘的轮廓。
手边慢悠悠转着黑金色的尾戒。
男人面容隐在半明半暗、朦朦胧胧处,周身气质冷戾,黑漆漆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大床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
不出意外,南辞枝就直直地撞进男人那双狭长优越的眼眸中。
一瞬间,某些记忆碎片极速在脑海中汇集、拼凑完整。
昨晚的记忆都回归了。
(。。。。。)
直到药效过去,她清醒过来。
却因为身体发软没有力气,又被祁尘抱着去浴室洗澡。
他好像经常呆在这里,即便蒙着眼睛,即便抱了一个人,走得依旧轻松。
......她全程脚不沾地!全程赤|身|裸|体!!!!
羞耻心泛滥成灾,潮水一样地上涌。
南辞枝腾的从床上弹射坐起。
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像只被蒸熟的虾米。
两人对视了几秒,祁尘率先动了。
他站起身,白色衬衫下摆扎进笔直修长的西装裤里,显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身,缓缓踱步朝她这边走,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女孩坐在大床上,他的衬衫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宽大了,穿在身上,衬得她人格外单薄。
像风,他伸手去抓,就会从指缝中消散。
祁尘黑沉沉地盯着她,南辞枝坐立难安,头顶上、屁股底下好像都有根针,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盯熟的时候。
男人扯了下唇角,问:“...今天是叫老大还是小|舅舅。”
南辞枝:“......”她都已经羞耻成虾了,他偏偏还要提这事。
祁尘等了等,始终没听见她出声。
他冷着脸,压着心里的烦躁:“昨晚说了,那是你最后一次选择机会,再反悔也没用了。”
什么跟什么嘛。
他昨晚哪给她选择机会,不就是让她要他么。
南辞枝十分肯定自己对昨晚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当然也记得男人当时神情莫测的一句“谁要当你小|舅舅。”
看起来,像是非常讨厌她跟他套近乎。
她短短几秒的沉默,祁尘却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从没有过的焦虑感挤压着他的心脏。
祁尘低下头,单膝抵在床沿,用手指抬起女孩的下巴尖,强迫她迷茫又清澈的眼睛和自己对视:“说话。”
“啊?”南辞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说:“老大老大。”
“你是老大。”她重复,顺着男人勾她下巴的力道起身,跪立在床上,竖起三根手指,狗腿地表忠心:“而且,你是我唯一的老大。”
祁尘:“......”
又演起来了。
...还好,还是她。
悬了一晚上的心脏终于落下。
祁尘微微抬眉,不知怎么,嘴角忽然一动。
【叮!任务目标幸福值+1,当前幸福值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