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一切的悲苦,都不过是姜柏舟与林夕月的踏脚石罢了。

醒来的宋意绵再也不要喜欢姜柏舟了。

她当机立断,就去找姜柏舟提退婚一事。

姜柏舟嗤笑一声,嘲讽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然后说:

“退婚?宋意绵你脑子没事吧,这桩婚事不是你在祖母那跪着求了三天才得来的吗,你舍得退?别又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

“行了,夕月那里还有事,我先去一趟,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治治你那花痴的脑子吧。”

这么多天,姜柏舟只对她说了三句话。

却如雷贯耳,戳心刺骨,戳得她千疮百孔。

她这才彻底醒悟过来,心灰意冷。

原来她这六年来一心一意的追随,对姜柏舟来说,什么也不是……

可都言语侮辱了,姜柏舟都没打算放过她。

她不知道姜柏舟是安的什么心思在屋子里点了催情的沉香,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滚烫到意识不清了。

她慌忙走出姜柏舟的院子,刚走两步,就撞进了姜应珩坚实温热的怀里。

想到这里,宋意绵忽然鼻尖一酸,委屈感铺天盖地袭来,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眼见滚烫的泪珠又要簌簌落下,身下男人忽然有了动作。

姜应珩落到宋意绵大腿上的手顺着软腻的腿肉寸寸向上,最后掐上了她细软的腰肢。

宋意绵小小地惊呼了声,连哭都忘记了。

男人的呼吸很沉,看着身上泫然欲泣的娇软美人,声音嘶哑:

“在想姜柏舟?”

他扣着宋意绵的腰身坐起身来,拉近两人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几乎是喷在她脸颊上。

宋意绵呜咽了声,身子的酸软不适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男人坚实滚烫的怀里。

而他们两,在半刻钟之前,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甚至于现在两人都还紧紧相贴在一起……

眼见着人还有再来的趋势,宋意绵震惊地瞪大了眼,就撞进了姜应珩狭长锋芒又带着调侃笑意的凤眸里。

清冽的雪松香味丝丝缕缕地包裹住她,宋意绵忽然心底一颤。

带着些心虚呐呐地唤了声:

“小、小叔。”

宋意绵是被姜家收养的。

她十岁那年,父母因救姜家老爷而亡,姜家倒是给了大笔的银子补偿,只是那些钱,全被叔伯抢走了,半文也没留给她。

姜家夫人怜惜她一介孤女,将她带入府里认作孙女。

姜应珩是姜夫人的老来子,家中排行老三。

是姜柏舟的亲小叔,也是她名义上的小叔。

今年不过二十四,在朝中任正三品中书令,风头无两,前途无量。

说实话,宋意绵是有些憷姜应珩的。

她在族学念书习字的时候,姜应珩是她的夫子。

她完不成功课,或者写错了字,他总会拿着小鞭子抽她的手心。

不痛,但足以让她畏惧。

她撞进姜应珩怀里时,多少还有些理智。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去一把就抱住他的腰。

宋意绵曾经是只把姜应珩当小叔看待的。

但是现在——

两人身上都未着寸缕,身子还在互相交叠。

姜应珩就这样带着促狭笑意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埋头认罪。

宋意绵有些语无伦次,“小、小叔,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轻笑,吹得宋意绵耳朵痒,心也痒。

“那事情该是什么样的?”

姜应珩掐着宋意绵的细腰,随后垂着眼看着宋意绵慌乱的眼神。

他的脸越凑越近,直到呼吸交缠。

宋意绵睫毛颤抖不停,正欲后退,手就被姜应珩拉住了,放到了他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