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心脏揪疼,恨极了恶毒的江知微。
将钱砸在她脸上,解下手上的腕表拍在她手里:“三百八十,加上这块上海牌手表,从今往后,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气焰嚣张的江知微捡起散落一地的大团结,捏着手表委屈可怜,捡钱的速度却很是欢快,心里那叫一个雀跃,但凡有尾巴都得翘上天。
开局就送三百八,七五年的三百含金量可想而知,手表也是好东西。
谁说这婚约不好啊!这婚约可太妙了。
江正业无心去看闷头捡钱的女儿,“江秀,你主意定了,就走吧,从今天起,我们家没你这个人。”
“大伯!?”
江秀落泪,指着江知微:“这么些年,养条狗都有感情吧!你们口口声声一视同仁,那么好,现在江知微和祈安的婚事作废,你平时挂在嘴边的守信和承诺在哪?你能做到像你所说的那样,舍得把江知微嫁给泥腿子萧著吗?”
她知道江正业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不会悔改。
裴祈安轻蔑一笑,早就看穿这家人虚伪的嘴脸,捏了捏江秀的手心,试图带她走,江秀坚持站在原地,死死盯着江正业。
窒息的压抑扩散开,空气都变得沉重。
江正业稳稳坐着,如一座巍峨大山,蹲在地上捡钱的江知微从她的视角清晰看到江父发颤的手,他根本没有面上的镇定。
杀人诛心。
萧著静坐着,没有阻止的意思,眼含讥诮,仿佛江秀嘴里一口一个的泥腿子坏分子不是他。
“我嫁!”
江知微的声音传来。
捡钱完毕的她站起身,面向江正业。
此话一出,全场震动,包括萧著在内,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萧伯父对我爸有救命之恩,现在落魄,可恩情还在,江秀能毁约我不能,作为爸的女儿,我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我愿意为了承诺和恩情下乡。”
江正业冷硬的面容凝固,眼里涌上一层水光,闪动着,这个十六岁上战场,扛着炸药包向前冲眼也不眨的男人,此刻连和女儿对视的勇气都没。
裴祈安猛地回头去看江知微,瞳孔微缩,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轻笑出声:“江知微,你确定你想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