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高南柔掩唇一笑,“各宫姐妹可都看见了!你下体溃烂,分明是行为不检,与男子夜夜颠鸾倒凤所染!”

被检查过的嫔妃此刻憎恨瞪着她:

“本宫可是亲眼所见,摄政王常出入冷宫!”

“与人通奸,得此淫病,还害得我们同你受苦!”

“荡妇!丢了皇家颜面!杀了她!”

“不是的!”

沈初梨跪爬着抓住太子衣摆。

“阿恒,你是相信我的对吗!为你我偷虎符、挪黄金,我对你这么好,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啪!”

迎面一耳光,将沈初梨重重打翻在雪地上。

“孤信你什么?”

霍景恒冷笑着,抬脚碾住她手指。

“沈大小姐,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是你下药爬床,是你死缠烂打。”

绣金靴底狠狠一拧,“你蠢笨如猪,还是个下不出蛋的鸡!除了孤谁会要你?如今你竟给孤戴了顶明晃晃的王八帽!”

“眼下证据确凿,怎么,不装了?想旧事重提博孤同情?做梦!”

一时间,白眼狼、荡妇、娼妓等下作之词四面八方砸来。

她在无数唾沫中,泣不成声。

自己怎么就把一手好牌,打成了稀巴烂的样子?

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又是将门嫡女。

哪怕不入东宫,也能锦衣玉食过完一生。

总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沈初梨倒在地上,已是强弩之末。

她卑微地问:“阿恒,我只想问你一句真心话,你爱过我吗?”

“爱?”

霍景恒冷漠无情的话击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实话跟你说了吧,孤爱的人只有柔儿,在孤眼里,你连妓子都不如!沈初梨,你问出这个问题让孤恶心,被你缠上这三年,简直让孤生不如死!”

沈初梨不死心哀求:“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再抱我一次......”

“不能!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死了孤会将你的尸体卖做冥婚!”

说完,霍景恒一脚踢开她,转身就走。

沈初梨被人拽住头发,塞进了粪桶,意识消散前,似乎有马蹄声破开风雪。

再睁开眼时,天空落起蒙蒙细雨。

沈初梨趴在坟包上,身上脸上满是血泥。

“沈初梨,你还没死啊?”

是高南柔?

听到她的声音,沈初梨绝望的心脏再一次跳动。

会不会是霍景恒心疼她,要饶她一命?

“是阿恒让你来接我回去?”

“蠢东西!”

高南柔扯住她的头发,用力踩在镶着宝石的玉鞋下。

她现在已经是东宫的新太子妃。

“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没办法,总不能看你当个糊涂鬼,所以大发慈悲来告诉你。沈初梨,大婚第一日太子哥哥就在我的房里,他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你!看不出来,他根本不喜欢你吗?”

“不可能。”沈初梨道:“他以前很爱我的。”

高南柔嗤笑,“你就没想过,今日的检查,是得了谁的授意?”

沈初梨浑身一抖。

莫非......

“自然是他不想和你圆房,让掌事嬷嬷污了你的清白,如果不这样,怎么可以理所当然地把你处死?可怜你呐,到死还爱着他,所以我才说,你蠢的可笑!”

一滴泪从沈初梨的眼角滑落。

悄无声息坠入泥土。

高南柔说完大笑着离去。

沈初梨赤身躺在雪泥上,想起那段荒唐不堪的过去。

她为霍景恒付出了一切。

却没想到死的时候,他连一卷草席都不肯施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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