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船只迅速远去。
在几声大喊下,江面上的其他船只也齐齐掉头,着急忙慌地往下游赶去。
危机解除。
苏云锦重重地喘了口气。
如才从水中捞出。
浑身湿漉漉的。
柔软无力地伏在沈如风身上。
被咬破的下唇麻木地轻颤。
“如何?可够刺激?”沈如风咬上她的耳垂,“你刚咬的可真够紧的。”
涣散的水眸颤动了下。
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快愉从危险的黑暗深处钻出,只是眨眼间,便又被守了二十年的礼教压下。
被人玩弄的屈辱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要杀了沈如风!
杀了这个纨绔!
“怎么,爽的说不出话了?”
“滚!”
苏云锦从齿缝里挤出平生的第一句粗话,愤怒地咬上他的肩膀。
齿尖刺破皮肉。
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
沈如风闷哼了声,餍足的笑声从唇间溢出。
“这么快就会反击了,真是孺子可教。”
话音未落,他一个抬身将苏云锦压向船板,深邃眸底闪烁着兴奋而又偏执的光。
“咬都咬了,那就继续。”
船外又开始落雪。
苏云锦推拒不成,便咬紧了他的肩膀不松口,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唇齿间溢出。
沈如风只痴迷地盯着她。
“再咬重点,留了疤才好。”
苏云锦蹙眉。
如他所愿地加重了力道。
咬死他!
现在就咬死他!
*
苏云锦再醒过来,已经接近正午。
她浑身干爽地躺在温暖的檀床上,盖着轻软含香的锦被,身上也换了干净的中衣。
屋内暖香浮动。
一看便是王侯之室。
看来沈如风如之前所说,把她带回了平信侯府。
经沈如风反复折腾的身子酸乏至极,她刚动了动腿,浑身上下就跟着叫嚣起来,只得瘫回原处不动。
眼睛一闭又是那些荒唐的场面。
尤其是他竟当着福叔……
只是想想,她便心有余悸地浑身颤栗,想狠狠地给沈如风几拳。
说什么想娶她。
完全就是哄骗玩弄她的由头!
她刚才就该把那个卑鄙下流无耻的纨绔推进江里!
报复的心刹那间达到了巅峰。
门板忽然吱呀响动。
她循声看去,恰好与端着食盘跨进门的沈如风视线相撞。
沈如风又换了身衣裳。
绣着银丝暗纹的锦衣光华流转,简单的宽带勾勒出他的窄腰,长袖随步曳动,说不尽的风流翩翩。
不怪他花名在外,还有女人上赶着往他身上扑,只求与他共度一夜春欢。
他确实值得。
意识到思绪偏离,苏云锦的脸颊倏烫,赶忙移开不争气的眼睛。
清醒点!
越花枝招展的越有毒!
自进门起,沈如风的目光就直直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失神、慌乱和懊恼尽收眼底。
狐狸眼愉悦眯起。
“想看就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想,我脱光了给你看都行。”
沈如风故意换了单手端食盘。
展开双臂让她看个够。
苏云锦张口就骂:“胡言乱语!”
“你这嗓子已经叫坏了,还是少发火为妙。”
沈如风一声轻啧。
气的苏云锦差点吐出血来。
清冷的凤眼里怒火熊熊。
“为何这般看我?”
微扬的狐狸眼故作疑惑。
“恼我没把你伺候好?”
“我记得你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