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天了!
她犯大错了!
身为苏家大小姐,她规规矩矩了二十年,更是凭此获得父亲的青睐,接掌了苏家家业。
如今,她竟做出此等逾矩之事。
在成亲前夜与别的男人厮混!
还是和沈如风。
平信侯府里那个常年在妓馆瓦肆流连,出了名玩的花的风流纨绔世子。
嗅到空气中残存的醉人酒气,苏云锦心凉了个彻底,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就说!
酒就是祸害人的东西!
该被彻底禁掉才对!
船身忽然轻晃了下,有人掀开船帘,刺骨的寒风刚涌进一丝又被挡在外面。
苏云锦心下骤紧。
双眼紧闭。
根本不敢睁开。
船身几度摇晃后,来人躺在了她身边,随着灼烫的呼吸落在颈侧,一道慵懒酥麻的嗓音钻入耳中。
“醒了就别装了。”
她指尖轻颤。
都是幻觉。
幻觉。
随着玩味的嗤笑声入耳,柔软滑腻的纤手便落入男人微凉的大掌中,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酥酥痒痒的,害得她差点乱了呼吸。
忍住。
等他走了。
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再不醒,我可要趁人之危了。”
衣物窸窣声响。
苏云锦惊忙睁眼。
正好对上沈如风那双深长含情的狐狸眼。
性感的眼尾微微挑上去,深邃的勾魂摄魄,多看一眼便教人情不自禁地沦陷。
苏云锦慌张移开视线。
握着她手的大掌突然往前一带,她便猝不及防地跌他怀里,修长的手指精准捏住她润巧的下巴。
“你慢了,该惩。”
轻佻的声音落下。
薄凉的唇便欺了上来。
苏云锦错愕地睁大了眼。
昨晚是她神志不清才做了荒唐事。
眼下她是清醒的。
无名无分地与人肌肤相亲,逾矩失德的恐慌疯了似的缠绕上来。
他恶意地碾磨轻咬。
如情人逗趣那般。
更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无赖!”
苏云锦羞愤推开他。
抓起滑落的狐裘遮住一丝不挂的身子,后躲着贴上船壁。
极致嘶哑的声线还残留着昨夜的疯狂,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是无赖?”
沈如风稍稍倾身,双臂往她身后的船壁上随意一撑,又将她囿于怀中。
风流慵懒的狐狸眼中闪着戏谑。
“那你是什么?无耻之徒?”
“哦不。”
“你有齿,还尖利的很。”
翕动的薄唇凑近。
上面零落着几处暧昧破损的痕迹。
全是苏云锦的杰作。
她心虚乱瞟,却发现了他颈间的吻痕,以及微敞衣襟下的齿印。
也都是她干的。
脑子隐隐晕胀起来。
“怎么不说话?”沈如风啧声贴近几乎滴血的耳朵,“叫哑了?”
荒唐的记忆浮现。
苏云锦羞恼地攥紧了狐裘:“昨夜酒后乱性……”
“你又没喝酒,何谈酒后乱性?”沈如风眉峰轻动,“哦是,你酒量极差,沾不得一滴,连酒气都闻不得,为此你们苏家上下找不出半滴酒。”
苏云锦蹙眉后躲。
“你知道便好。”
“便好?”
船身在他的有意倾压下失衡歪斜,连带着后仰的苏云锦一同要往水里翻去。
苏云锦慌忙拽住了他的衣襟。
上身随之前倾。
不着寸缕的后背暴露无遗。
青紫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