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事先声明啊!

我爷爷奶奶、爸妈,那都是农机厂的普通工人,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就算给他们上老虎凳,也别想从他们嘴里掏出秘密。

可我呢,蹲过牢,身份那叫一个乱。

在人前,我在吴江东太湖开民宿,装得人五人六的,不少人喊我何总。

但背地里,我是个地下工作者。

有人喊我小火生,有人尊我何爷。

我的第一桶金,是从不知道谁的坟里刨出来的。

这么多称呼里,我就偏爱喊我小火生的那帮家伙。

可惜,他们不是被我含泪给宰了,就是疯了,要不就失踪了。

我如今孽债缠身,感觉自己迟早得玩完。

为了躲灾,东躲西藏。

连和尚都当过,就盼着能躲开那些邪门玩意。

最近又住进精神病院,想靠药把自己弄傻,能睡个踏实觉就行。

可屁用没有!

我就寻思。

在那些玩意找上我之前。

趁我还有口气。

一定得把这些年的遭遇都记下来。

要是我命硬,能挺过去,就去赎罪,提前把材料准备好。

要是这回我栽了,那这份笔录,就当给后来人提个醒。

这世上,有些东西真他娘的碰不得!

从哪讲起好呢?

我去过不少地方。

像抚仙湖、哀牢山、乌尔禾魔鬼城,还跟神秘得要命的数字部门打过交道。

得了得了,一上来就讲这些,说不清。

还是从我怎么进这行开始讲起吧。

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嫂嫂林桃。

林桃这姐姐,大我五岁,在我们镇上那是出了名的漂亮。

我打小就喜欢她,可谁能想到,她却嫁给了我堂哥!

他们大婚那天,我躲被窝里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都快哭干了。

心里难受,偷摸拿了家里的白酒,想一醉解千愁。

结果愣是没醉。

被爷爷和老爸发现,好家伙。

直接给我来了一场长达三小时的混合双打,屁股都开花了。

他们骂我:“打靶仔,小小年纪不学好,偷酒喝?说啊,怎么个事!”

我这人从小就倔,死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能说什么?说我心爱的女人被堂哥抢了?

没了不说,还成了嫂嫂?

这不还得挨一顿打?

十七岁那年。

我又因为嫂嫂当街被流氓调戏,为了保护她。

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捅死了。

防卫过当,判了三年。

同监房那些家伙见我年纪小,净提些不三不四的要求。

让我趴床上撅屁股,真他娘的恶心!

我能服?上去就干!

放风的时候干,冲澡的时候也干。

禁闭室我成了常客,也成了狱友嘴里的疯狗生。

就这么着,一场场架打下来,我越来越能打。

三年刑期,愣是给我干到了五年。

思想觉悟没提高不说,还下降了N个档次。

都说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可我回家后,嘿!成不良少年了。

回顾五年牢狱生涯,我只能说自己的八字硬得像钛合金。

这些年,家乡变化大得离谱。

高楼像春笋呼呼往外冒,到处车水马龙。

我心里那股子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个劲往上涌。

堂哥也出息大发了,在外头做生意赚了老多钱。

不光把整条街的地一块块盘下来,让亲戚都住一块。

还把我当年捅死人要赔的钱,二话不说就给平了。

我又高兴又不是滋味。

打小,亲戚就总拿我和堂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