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仅精通琴棋书画,于诗词一道也颇有造诣,这首出自大文豪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本就是千古名篇,此刻配上许三才花白的须发,张扬的神态,还有那嘶哑而深沉的声音,顿时将这首诗的气魄与豪迈演绎得淋漓尽致。
四名姑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三才,仔细品味,感受着诗句中那磅礴的气势,一时间心惊动魄,美目中更是写满了惊叹与倾慕,而那名体态轻盈的女子更是以手抚胸,在嘴里喃喃自语:
“天呐,这还是个老大爷吗?”
这一刻,姑娘们都麻了,她们平日里见惯了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此时面对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爷,竟然都在心里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无比荒谬的念头来:
“若是能嫁给这样一个飞扬雄魄的男人,即便是老大爷,那也值了!”
.
许三才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他整个人似乎都进入了一种极度亢奋,进而疯狂的状态。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许三才气势顿减,就仿佛陡然失去了力气,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窗格之上。
许福荣心惊胆跳,抬脚就向许三才冲了过去,而那几名姑娘才从那过电般的酥麻中缓过劲儿来,就见到这无比惊险的一幕,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之声。
便在此时,窗格之上的许三才猛地一晃,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后仰,一个跟斗就翻出了窗外,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爹!”
许福荣目眦欲裂,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众人顿时乱作了一团。
.
半个时辰前!
许贵躲在楼上,眼见得许三才和许福荣走向了后庭,顿时松了口气。
他身旁的一名公子哥笑道:“你老许家果然阔绰,两位爷爷竟然去后庭玩耍,这花费可足够我们在此玩个两三天了。”
许贵挠了挠头,有些无语。
许家的确有钱,可他没钱啊!
就因为他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所以许福荣规定,每个月只给他五十两的月钱,按照一般人的花销,钱不仅够了,而且绰绰有余。
可放在许贵身上,那可就完全不够了。
这家伙虽然不学无术,但性子却极其豪爽仗义,出去玩耍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掏腰包,所以每个月到了月末,便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他娘和奶奶都极其疼爱这个孙子,只要许贵开口央求,也能讨个几十两银子出来。
对此,许贵也是无可奈何,他摊着手,愁眉苦脸的叹气道:
“再过几日,我就要赶往洛城帮我爹打理生意,这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闻言,另一名公子哥笑道:
“听说洛城也是繁华的很,你许大少到了那里,还不是如鱼得水,到时候哥几个可要来找你玩耍一番。”
许贵摇了摇头,再次叹气道:
“想都别想,有我亲爹在,哪里还敢往青楼跑?”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想,今天咱哥几个好好乐乐。”
说完这话,几人勾肩搭背,就要走进房间,却猛然间听到了一声声的议论:
“刚才去后庭的那两人好像是许家大掌柜和他爹。”
“你是说许老秀才吗?你们听说没有?这位老先生今年中举了。”
“唉,都这岁数了,中举了又能做啥?还不是只能混吃等死。”
“那可不一定,你没看这两父子都跑来青楼了吗?”
“来了又能怎样?给她个姑娘,估计也只能过过眼瘾,真要做那事,怕是要把命留在这里。”
话音落下,议论之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还别说,这许大掌柜可真有意思,带着亲爹来逛青楼,简直是闻所未闻。”
“别提了,老许家的人都是奇葩,那位许老秀才做了几十年学问,却愣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