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岑月跟着梁怀津坐好,后面很快有僧人进来,一个个递来瓷碗。
岑月犹豫片刻,不好拒绝,只能接过。
后面几分钟,她只轻轻抿几口杯中的甜茶,梁怀津注意到,微微侧眸。
女孩的眼睫卷翘纤长,侧脸白皙,就是神情看起来十分不开心。
再一看她眼前动都没动的糌粑。
男人了然。
再一次有僧人经过时,梁怀津指了指他手里倾倒甜茶的壶。
甜茶壶被递过来,他在自己碗中未动的糌粑里多加一倍甜茶,重新把壶递回去。
加一些甜茶拌在糌粑里,使它变成粥状,口感不生硬,是藏族家庭给小孩子准备的吃法。
对方脸上露出亲切调侃的笑。
岑月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低着头一点点抿自己的杯子。
无所事事,她神色带一点困倦,像是还没从“长途”行驶中走出来。
梁怀津用勺子慢慢在碗中搅拌,等里面均匀成了粥状,把岑月眼前的碗换过来,轻声:“试试。”
骨节分明的指尖将碗递到眼前,岑月一顿。
余光感受到梁怀津的视线,一时鬼迷心窍就要答应。
“——不要。”
她按下心思,坚决摇头。
即便男色当前,她也不想再吃一次这个。
之前尝试糌粑时的体验极其糟糕,是以她语气十分坚持。
梁怀津在桌下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又不带任何杂念的抽开,靠近,像与她说悄悄话一般,低声:“这比你之前吃到的好吃。”
身边有几道其他人的目光扫过来。
岑月面上有微微热意,迟疑片刻。
梁怀津把碗向她面前再推了推,再次出声:“我保证。”
他靠的太近,岑月面上热意愈发明显,下意识往后坐了坐,和男人拉开距离。
同时舀一点糌粑到口中,试探性尝了尝。
一点点颗粒感,还有丝甜意。
……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默不作声吃完。
梁怀津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