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人点的饮品做了。”
“好吧,楼月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你先回去,这里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得定的。”
“放心吧,我没有不舒服,快去忙吧。”
孟蕊点了点头,拿着菜单继续去招呼顾客了。
而池楼月也是在她离开之后才微微喘了口气,开始按照自己刚到咖啡店打工时和咖啡师学习的方法制作沈靳舟点的那杯“馥芮白”。
蒸汽喷涌的瞬间,池楼月恍惚看到咖啡机压力表指针疯狂震颤,那像极了三年前沈靳舟掐她脖子时,太阳穴上暴起的血管。
池楼月做咖啡的功夫不说是特别厉害,但是怎么也能有个不错的水平,她刚开始学做的时候店里的咖啡师就夸过她好多次。
可是不管什么样的水平,在沈靳舟这里都会被从各个方面开始进行挑剔。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和池楼月有关的一切,沈靳舟都会一点一点的挑剔,哪怕她已经做到了最好。
池楼月把她做好的那杯“馥芮白”端到沈靳舟的面前,刚要转身离开,就见沈靳舟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眉头紧蹙,当着池楼月的面亲手将那杯“馥芮白”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重做。”而当事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沈靳舟的这个回答,池楼月并不感到意外。
他今天来到这家咖啡馆,一定也是专门来这么对她的。
而面对沈靳舟这时不时的恶劣,池楼月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按照沈靳舟的要求又去重新做了一杯,可是得到的依旧是沈靳舟的那两个字:重做。
就这样,池楼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杯“馥芮白”。
不知道做到第几杯浓缩咖啡液流淌时,池楼月的手上已渗入褐斑,像极了沈念音出事那日,她被沈靳舟在倾盆的暴雨当中一把推开到一旁泥泞的地上时留下的伤痕。
一旁的孟蕊也发觉到了不对劲,她走到咖啡机的位置,看到池楼月还在做“馥芮白”。
她走过去,一张脸整个儿皱了起来,“楼月姐,那个男人是不是在故意为难你啊?就一杯馥芮白的钱而已,大不了咱们不要了。”
知道孟蕊是在担心自己,可是池楼月不想让孟蕊因为自己再去得罪沈靳舟。
她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什么伤害了。
“不是,你想多了,我差点儿忘了,有个顾客订了个蛋糕我还没有做,蕊蕊,你先去后厨把那个蛋糕做了吧。”
孟蕊有些犹豫,可是见池楼月头一次态度这么强硬,最后还是选择了走进后厨去做蛋糕。
只不过她越想越觉得沈靳舟这个人有些眼熟。
池楼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杯“馥芮白”端到沈靳舟的面前。
就在她以为这一次沈靳舟还是会轻抿一口随后让自己重新再做一杯的时候,沈靳舟却没了动作。
池楼月看过去,沈靳舟的目光放在了咖啡厅外不远处的京城一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刚才还平静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波澜。
沈靳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缓缓开口,“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脸来这里打工,每次透过这里看到一中的时候,你也会回想起自己那恶心至极的行为吗?”
池楼月的身子因为他的这句话开始颤抖,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明白自己无论说出什么解释的话语,在沈靳舟看来都是在撒谎,是在骗他。
因为在沈靳舟的眼中,池楼月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撒谎精。
所以池楼月不再说了,她也不会在沈靳舟的面前再为自己解释些什么了。
沈靳舟看着一言不发的池楼月,嘴边缓缓扬起了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他瞥了一眼桌子上还往外冒着热气的馥芮白,没打算喝。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拿出钱包,他看了一眼桌子,一共点了七杯馥芮白。
沈靳舟抽出来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