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舍三年,终于抢回自己身体的季明殊一睁眼。
天塌了——
远处床榻,清冷师尊身中奇毒,媚态横生。
侧面石柱,半裸竹马捆绑束缚,鞭痕交错。
还有脚下,偏执徒弟面色苍白,满眼怨毒。
隐忍痛苦的低喘交织蔓延。
季明殊:?
这是什么po文的打开方式?
有一瞬间,她头皮发麻想要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太淫.乱了!
配合着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被夺舍这三年的记忆全部在脑海中炸开,乱成一团。
飞速闪过的画面之中。
“她”不但恬不知耻,多次勾引师尊。
还对容貌昳丽的徒弟极尽羞辱,鞭打罚跪都是家常便饭。
为了一己私欲,利用青梅竹马,以至于彻底撕破脸面。
记忆尚且模糊不全,但季明殊被雷的外焦里嫩,脑子里剩下的全是脏话。
这么嚣张,不活了吗?!
怪不得她这次还没用手段就抢回了身体。
原来是顶着她身体的冒牌货根本活不下去!
这么大烂摊子...
就水灵灵砸在她怀里。
季明殊头晕目眩,有些四肢发软。
“啪!”
她松手,手中染血的长鞭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痛苦的轻哼。
“小妄...”
季明殊低头惊呼,正对上一双阴沉冰冷的黑眸。
浓稠、偏执、粘腻。
像是深林里的凶兽,毫不遮掩尖锐的杀意,叫嚣着将她撕碎吞噬。
而她正踩在少年的胸口。
裴妄。
她记忆中乖巧温顺的小徒弟。
季明殊踉跄着后退两步,下意识关怀:“没事儿吧?”
她问的话相当多余。
少年面色苍白,唇角蜿蜒血痕。
听到她的问候时,憎恨和恶毒的情绪翻涌着要将一切吞噬。
这样的神情,季明殊甚至没有勇气看第二眼。
“季明殊,你假惺惺地装给谁看?”
“今日我若死在此处,朝岁宫必不会善罢甘休!”
充斥着怒意的低吼将扭曲的沉默打破,季明殊连忙扭头望去。
被绑在石柱上的男人衣衫半褪,因绳子勒紧而更加突出的胸膛上鲜血四溢,浓稠的血液顺着外翻的鞭痕渗出。
滴落在结实的小腹,血腥中掺杂涩欲。
季明殊艰难地吞咽口水。
陆悬舟。
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夫。
记忆中的少年明媚灿烂,黏在她的身边吵闹着永远不要分开。
而如今她面对着的这张脸。
除了更加成熟俊朗之外,眼底的憎恨脸上的嫌恶明晃晃的扎眼。
因为剧烈挣扎,青年身上的伤口变的更加狰狞惨烈。
季明殊的心脏猛然一跳:“不是我...”
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明明被夺舍前,他们情深意浓很快就要成婚了。
她朝着陆悬舟走去,想要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男人嗤笑,“怎么?这次又有什么借口。”
“中了蛊毒还是傀儡术?”
“或者...你被夺舍,这一切都不是你所为。”
季明殊:“你知道?”
她心底忽然有些期待,但很快随着陆悬舟剩下的讥讽沉了下去。
“你以为这些荒诞的借口我还会信相信第三遍第四遍吗?”
“太拙劣了。”
面对陆悬舟的嘲弄,季明殊哑口无言。
她已走到陆悬舟的身边,血腥味更加浓厚,近在眼前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
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确定了,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