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云愣了,那两个女生愣了,包括那个被我一拐杖把脑瓜打开瓢的男人也愣了……
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他终于有所反应,嘴里啐骂了句缅语,抬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他扇倒在地,地板上凸起的钉子刺入了我的腰间。
深倒是不深,我也没察觉到痛,只是我现在被扇得头晕目眩,还伴随着阵阵耳鸣。
我听到男人愤怒地询问阿赞云,“阿赞云法师,这个女人的身子我们不碰,但教训她一下总可以吧?”
阿赞云点头默许。
那个高大的男人活动了两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动,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慌乱的往角落里躲,这时我才发现,腰间被那枚钉子划出了血。
我穿得还是一件白色上衣,血液把我腰间那一片衣角都染成殷红。
“坏了老子的好事,还想跑!”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抬手想要再扇我一耳光。
可从我衣兜的位置竟放射出一道刺眼红光,使整个房间的人都闭上眼睛。
下一瞬,我面前那个男人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狠狠弹飞了出去……
我无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衣兜,发现口袋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但刚才那道光是哪里来的?
保镖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头上的尘土,再次朝我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说着缅语,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要往外拽。
我知道被他拽出去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白天那个青年就是例子。
我拼命挣扎,可男人的手臂像铁钳般难以撼动。
这时,一股大力再次将他弹开。
这次他摔得更远,直接撞到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两个保镖都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他们转头看向阿赞云,眼神中带着询问。
阿赞云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意外。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手伸进口袋,摸出了那块狐仙佛牌。
佛牌已经沾上了我的血迹,周围那圈水晶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阿赞云一看到那佛牌,脸色顿时变了,嘶哑着嗓音说道,“你从哪弄来这块狐仙牌的?”
我也很是纳闷,“一个老和尚给我的,刚下飞机他就抓着我的手不放,非得让我买下它……”
莫非这块佛牌真有庇佑的作用?
现在看来,老和尚诚不欺我,这十泰铢花的太值了!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抹去脸上血迹,眼神阴煞,还要再次朝我扑过来。
阿赞云猛地提高了声音,用缅语呵斥了他几句。
男人虽然不甘心,但似乎很敬重阿赞云。
他听了阿赞云法师的话,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不情愿的退到了一旁。
阿赞云翻动白瞳,对我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宿舍去!”
我松了口气,对地毯上那两个女生招了招手,她们快速拉好衣服,缩在我身后,一起离开了房间。
“你们没事吧?”我小声询问。
其中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摇了摇头,而另一个稍微文静的女生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保镖把我们三人带到了个像监牢似的屋子前,衣服上所有的金属一律剪掉,个人物品全部没收。
但他刚才听到了阿赞云的话,没敢碰我,打开门,一把将我们推了进去。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水泥房,窗子很高,哪怕三个人叠在一起都爬不上去,因常年晒不到太阳,又阴又潮。
右边是一排水泥砌好的‘床’,不足一米二,大通铺,睡觉只能人贴人,翻身都没法翻,放个屁都能把身边的人嘣醒。
左边则是一间极小的厕所,有简单的淋浴花洒和马桶。
但由于二十多个女人都要共用这么一个厕所,不用想也知道该有多脏。
这‘纯狱风’的宿舍,让我想起了电视剧里古代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