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过去,想从后车窗再仔细查看时,那个僧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睁大眼睛,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四处都没有那个僧人的踪影。
不会吧……难道这边人人都会泰拳,行动这么快的嘛?
我拿出刚才那个僧人强行塞给我的佛牌,发现这并不是用寺庙泥土捏的崇迪佛像,而是画了一只赤色狐狸。
那狐狸的眼眸微微眯起,蹲坐在林间,模样十分可爱。
尾巴毛茸茸的,有好几条,像花瓣似的尽数展开,占据了整个佛牌绝大部分位置。
这不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吗?
我数了一下,发现不对劲。
这上面只有八条尾巴!
看来这佛牌是个赝品啊,怪不得卖得这么便宜!
气死我了,早知道当时态度就该强硬一点。
我又看了几眼那块佛牌,便把它揣进了口袋里。
罢了,买都买了,还挺好看的,就把它当成项链戴吧。
等回到村里,把它送给邻居田婶,就说这是我从泰兰德给她带的纪念品,感谢她逢年过节给我家送的风干腊肠。
车子开出市区,周围的环境却越来越荒凉,隔几里地才能看到一间平房,道路两旁几乎都被热带植物覆盖。
我发觉有些不对,我妹不是在芭提雅举行婚礼吗,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我开始环顾车厢,陡然,我看到脚垫上有淡淡的红色痕迹。
我低头嗅了嗅,是血……
起初我还以为这脚垫就是褐色的,直到我扒开底下那一层,发现它其实是黑色的,被血生生浸泡成了褐色。
原来刚才一上车时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是这么来的。
这得多大剂量的血啊?
如果是猪血还好,这要是人血……
想到这里,我顿时毛骨悚然。
明明二十八九度的天气,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用平稳的声线说道,“靓仔,你能靠边停一下嘛,我想解个手。”
那靓仔似乎已经见多了,直接从扶手箱里拿了个塑料袋给我,“就在车上解决,我不会偷看的。”
我;“……”
车的速度很快,但好在这条路偏僻,前后左右都没有车。
我咬了咬牙,狠心去开车门,宁可从车上跳下去,摔断两根骨头,也不想被他抓走杀掉!
可我掰了两下门把手,发现他已经把车门给锁死了,而我的举动也引起了靓仔的注意。
他把车靠边停下,低声咒骂了一句泰语。
继而从副驾的包里翻出一个像口喷似的小瓶子,冲着我的脸狠狠喷了几下。
我立刻闭气,可那液体沾到我的皮肤便迅速溶解,眼皮如千斤坠般,拖着我的意识往下沉。
视线的最后,是我口袋里一闪一闪发着淡红色的亮光,还没等我想明白那是什么,便彻底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