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对此话并不惊奇。
前世把顾念慈送去庄子,晚膳也是这么一幕。
当时温熙否定,她们也没再说什么,但后来才知。
孟氏在夏梦秋的怂恿下,背着她让下人去庄子告知管事,惩罚顾念慈跪了一个时辰。
温熙压下愤怒,淡笑道:
“夏妹妹先前说了,昨日正堂发生的事,你未曾听到动静。”
说着,她又看向苏若云:
“妹子,不如你跟夏妹妹说道说道?”
苏若云方才便想接话,但她身份低微,能坐在这里用膳已经是温熙特允了。
这会儿,有了温熙的话,她便大胆了起来。
“夏妹妹有所不知,那镯子是锦程拿的,念慈也并非偷拿糕点,你这么说,是质疑夫人和主母昨日断定?连着侯爷你也质疑?”
夏梦秋面露尴尬,“瞧我这张嘴,那倒是冤了念慈了。”
温熙慢条斯理的亲自给孟氏盛了一碗汤,声音冷了下去:
“梦秋,那还有第一句呢?你张嘴便说念慈偷的,这是亲眼瞧见了?”
夏梦秋的眉头皱起,她感觉今日的温熙和往常不太一样。
过往,即便她说的哪句话不对,温熙也会像姐姐一样宠着她,宽厚她。
今日这话听着,怎么有种质疑的意味?
她尴尬的挤出一丝笑:
“那倒也没有,我......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兴许是真的掉在何处了。”
温熙严肃地接话:
“随口一说?夏妹妹说的倒是轻巧。可你这张口便给一个孩子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往后,我哪里还放心让你陪伴锦程?”
说着,她转头看向孟氏:“婆母,您说是不是?”
孟氏一心想着让温熙给买簪子,表情僵硬的附和道:
“温熙说的对,你这样再带坏了锦程,可不行。”
温熙嘴角一勾,随即,把筷子往桌上一顿,扫视在场的众人,厉声命令道:
“可都听见了?打今个起,我若再听到谁无中生有,那便以侯府的家法家规严惩不贷。”
夏梦秋:“......”
“是,嫂子,往后我不会了。”夏梦秋尴尬的点了点头,便开始低头用膳。
温熙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垂下的手已经攥的发疼。
这装腔演戏真是痛苦。
她就该起身冲过去,扯住夏梦秋的头发,把她的嘴和脸都打肿。
再在她胸前挂个牌子,写上偷人之妇,拉到大街上任人唾骂。
但,大仇未报,她还得忍上一忍。
这时,孟氏又开口了:
“好了,都别说这些了。温熙啊,那簪子啊,我听说京城开了一家新铺子,上了一个叫什么琉璃种的翡翠,色泽温润,晶莹剔透的......”
孟氏说着,试探性的看向温熙。
温熙表面乖觉柔静,心中却冷哼。
死老太婆,成天不是要买这,就是要买那。
顾百川就那点俸禄,也只能够府中上下普通花销。
一个个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还不都是她打理那些铺子挣的?
说起铺子,待会她倒是要看看,她们怎么应对。
温熙淡笑道:
“婆母,那琉璃种翡翠价值不菲,您不掌家,不知这府中开销有多大。从侯爷的各处打点、人情往来,到各院的月例银子.......”
说着,她听到了阵阵脚步声,便重重地叹口气道:
“婆母,您还是先瞧瞧那些账面吧。”
她拍了拍手,门外的管家带着账房先生等人,把一摞摞账本抱了进来。
温熙看向他们:
“放在案几上,你们且都在这里候着吧。”
“是,少夫人。”几人恭敬的回应,退到角落站着。
温熙又瞄了一眼堂内,各房丫鬟、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