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

温熙从椅子上起身,面无表情的接过鞭子。

苏若云见状,急忙把顾念慈圈在怀中,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温熙。

“嫂子,今日便算我若云冲撞了您,要打,您便往我身上打吧。”

温熙鼻子一酸,她根本不配做念慈的母亲。

她连一个做婶子的都不如。

这一世,除了报仇,她要跟女儿赎罪!拿她此生去赎!

温熙缓了缓情绪,扫了一眼自顾自起身的顾锦程,又把视线转向顾百川:

“夫君,依照顾家的家法,做错事情并栽赃旁人,该如何惩罚?”

顾百川:

“五鞭,并罚跪半日。”

“好。”温熙提高了嗓音:“这府中上上下下可都瞧见了,顾家向来注重家规,我作为掌家主母,定将不偏不倚。”

随即,她厉声道:“顾锦程!跪下!”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一怔。

孟氏站起身,指责道:

“温熙,你是不是糊涂了?是念慈犯了错,你为何又让锦程跪?”

一旁的顾百川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温熙没理会他们,再次命令顾锦程跪下。

但他方才跪的很不舒适,哪里再肯从?

顾锦程径直躲到孟氏怀里:

“祖母,我不要跪,不要!”

“好乖孙,不跪,咱不跪。”孟氏哄着他,又皱着眉看了看温熙。

“好了温熙,瞧把我乖孙吓的。”

今日的温熙好生奇怪,怕不是中了邪祟。

以往虽也会管教顾锦程,但都会关起门来说教。

还说男儿皮面重要,不能当着外人或是下人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教训他了?

温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抓住顾锦程的手:

“说,指尖蜜汁从何而来?”

见自己母亲这般严厉,顾锦程的神色有些慌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用膳时沾染上的。”

“哦?”温熙亲自弯下腰捡起一片琉璃盏碎片,“你瞧,它也去用膳了吗?”

顾锦程不敢看,低着头琢磨着怎么应对。

温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亲友众多,你是否认定这正厅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锦程,你是自己坦言,还是母亲请来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顾锦程眼珠子转了转,平日里,母亲甚是疼爱他,必定不会惩罚他。

或许,这里人多,母亲故作严厉好彰显家教严苛?

他想到这些,便小声嘀咕:

“母亲,孩儿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就一个琉璃茶盏而已......”

温熙眼眸微眯:“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谎说是妹妹打碎的?”

顾锦程狡辩:“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点,我也不会如此啊。”

温熙轻哼一声,下一瞬,她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跪好!”

顷刻间,顾锦程哇哇大哭:

“呜......母亲,你踢疼我了,双膝也很疼,呜......”

他哭喊着想再次起身,却被温熙摁住肩膀压了下去。

“温熙,你这是做什么?!”孟氏一边斥责,一边疾步过来想扶顾锦程。

“好了,温熙,一个茶盏而已,别说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别吓到孩子。”

温熙忍着心里的恨意,叹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关茶盏,是他撒谎、栽赃,您若不让管教,他将来顶着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扫视到众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顾百川见温熙对自己母亲这般语气,他轻斥道:

“温熙,你不该跟母亲如此说话。”

“夫君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