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点拔了她氧气!大客户都等不及了。”
“急什么?”
时念念被女儿推下楼梯,摔破了头。
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女儿正催促儿子拔掉她的氧气管。
“我怎么能不着急?我再也不想叫妈妈伯母了。”
女儿娇俏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恶毒。
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态度更是比刽子手还冷血:“要不是为了能卖出天价,你以为我能让她活这么久?放心,咱们一家今天就能团聚了。”
时念念这才知道,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竟然是她丈夫和他同学偷情生的俩个野种。
时念念意识还没消散,就被推进手术室,进行器官摘除手术。
她的血型特殊。
双肾卖出天价。
眼角膜让他们名利双收。
她的心脏,更是给他们搭了一座通往财富之路的通天梯。
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口,相互依偎在一起的狗男女。
时念念发疯似的扑上去,想要撕了他们,让不得好死。
却直接穿过他们的身体……
一抹微弱的绿光护住她的魂魄。
“小骚货,装死就有用了?今天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时念念刚睁开眼,就看到继母那张年轻了十几年的脸。
她的皮箱被扔在地上,亲生父亲时光远蹲在一旁抽着烟袋,任由继母辱骂她。
“真是不要脸,骚狐狸一个!跟你那个不正经的妈完全是一个德行。我就说了,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当成是自己闺女,你瞅瞅她才回来几天,闹出多少事儿来?”
“你是嫌弃咱们家的破事还不够丢人吗?”
魏彩芹愤怒地瞪着时念念,恨不得吃了她。
“哪儿有姑娘自己给自己找婆家的?还一分钱不要就要跟着人家走。人家不要脸,你是真下贱。”魏彩芹连门口那母子俩都一起骂了,“不要聘礼你走出去试试!”
时念念看着包着纱布的手腕,沁出的血,痛感真实的提醒她,她重生了。
还重生到了自己不顾一切要嫁给闫如松的那天。
她清楚的记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她被亲妈赶出申城,来到千里之外的乡下投奔她的亲生父亲。却没想到,她爸和继母根本容不下她。她人都没到家,继母魏彩芹就已经把她三百块钱卖给瘫子当媳妇。
她宁死不嫁,冲出家门,恰好遇见闫如松。
闫如松佯装不小心抱住她,心疼地说:“念念,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那一刻,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攥紧他的袖子,觉得他是那么的高大,像一束救赎之光带她脱离苦海。
第二天一早,闫如松两手空空上门娶她,不管魏彩芹骂的多难听,她都一言不发。只用行动表示,就算死,她也要嫁给闫如松。
闫如松惯会花言巧语,进门之前对她说:“念念,你没有孩子不要紧。我收养了我战友的两个孩子。将来他们会喊你妈妈,会给你养老送终。”
她当时听了特别感动,恨不得为闫如松奉献自己的一切。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那么做的。
伺候他瘫痪的爹,照顾他一步三喘的妈。两个身体不好的孩子,也是她含辛茹苦抚养大。
她白天去地里赚工分,晚上回来照顾孩子。
每天累死累活,就盼着闫如松回家时,能心疼她,多陪她说几句贴心话。
闫如松常年不在家,难得回来一次,更是以心疼她为由,和她分房睡。
她以为那是体贴,却没想到,那不过是借口。他假装回屋睡觉,实际上是去隔壁跟他的好同学鬼混。
他们全家人都帮他瞒着她。
两个孩子更是背地里那女人妈妈。
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她,不过是他们哄骗回来的能物尽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