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阙的确是这样说的。
武凌霍将她脸上表情尽收眼底,替她不平:“皇叔也真是的,即便做做样子,也该一并罚了才对,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萧姑娘放心,朕定会替你做主,让这些人明白谨言慎行与尊重他人的道理。”
萧轻羽想说其实也没什么,不想因为自己节外生枝,武凌霍却先她一步让常彪将人带进来。
“陛下与朝臣议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两个大臣的儿子因为她被罚,此刻实在不是面对面的时机。
弄不好他们还会以为自己是来向皇帝告状的,届时恐怕又被记恨上了。
武凌霍似明白她的处境尴尬,将她拦了下来:“萧姑娘此时出去与他们撞个正着,若他们多心,说不定以为萧姑娘在朕面前搬弄是非,还是先在朕这里避一避吧?”
说罢,他示意小太监将萧轻羽带到里间。
萧轻羽感激地看他一眼,屈膝施了礼跟着小太监离开。
常彪带着两位大臣进来时,武凌霍立刻换了副冷肃的神情,与方才的温和判若两人。
“陛下!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
其中一个大臣哭诉着进来,扑跪到地上就开始喋喋不休,“犬子体弱多病,王爷却将他带走,说什么三个月内,无论如何操练,必须让他举起两百斤的石锁?
这不是要了犬子的命吗?
陛下!您是知道的,老臣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臣也活不下去了!”
武凌霍侧靠着软枕,一手撑着头面露沉凝:“上官卿的公子体弱,皇叔带他回去强健身子不是反而为了他好吗?”
“那如何能一样?”上官槊苦着一张脸,“小儿在家中深受祖母溺爱,养尊处优惯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何经受得住王府那帮武人的操练?还望陛下……”
武凌霍冷声打断他:“皇叔为何要带走他?”
上官槊一顿,和一旁的裴大学士对视一眼答:“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相互玩笑打趣几句罢了,未曾想王爷竟以此为由挟私报复!
开玩笑的几个年轻人也有摄政王党家的,王爷对他们却只是言语说教,甚至还有几个问都未曾问过,单单只罚了老臣和裴大人。”
“朕怎么听说,是上官卿的公子带头非议朕和皇叔?”
他刻意未提萧轻羽,不让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