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他身旁一位瘦削的男秘书板正得报告着。
“去哪里画。”他的目光聚在她的身上,却带着嗜血的眼神。
“那儿,那儿吧-”雪沁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得答应了,比她想象中要进行得顺利多,她便随处指了个遮阴的休憩处。
于是,他和几位A市的官员打了招呼握手告别,只留下他的人,陪他去作画。
人散去了,热度却继续翻腾着。
雪沁隐隐不安,身边只有他和他的人了,她就这么赤裸裸把自己撂在他们跟前。好像进行得也太过顺利了,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可看了眼四周,这里毕竟是A市政府的地盘,她的人身安全应是有保障的。
她便支起了画板,蒋达早已在一处坐下来,正对着她。
她的心跳越发厉害,脸上的汗渍冒出,抬眼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吐了口浊气。
然后便开始拿着画笔比对着,开始作画。
笔头在唰唰着,她脸上的汗水不断,低落到地面上,不一会就被滚烫的地板稀释掉了。
他就那么正襟危坐着,几乎是纹丝不动,她也没有看到他脸上冒出一滴汗水。
两分钟已经过去了,她吁了口气,快速从包里抓出一瓶矿泉水走近他,想要递到他的手里,却半路被保镖推了回去,说了句,“不用。”
那声音分明是怀疑她能在水里下毒似的。
她只得悻悻继续作画。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面容极力扯出一丝笑意,“那个蒋先生,你的肩膀能稍微侧一下吗,那个角度更好些。”
不远处的蒋达面无表情得动了下,雪沁趁机道,“那个,那个,不对,应该,应该这样-”
说着她便要上前去,再次被保镖拦住了。
“让她过来。”蒋达冰冷说着,几个保镖这才放她过去。
雪沁迅速扫了眼他肩头的衬衫,有几根头发。
很好。
她故意把手探上他的头顶,手里触了下他的肩头,又轻轻扳了下他的脑袋,说了句,“这个角度,这个角度刚刚好。”
语落,便眼疾眼快收起了肩上的头发,牢牢攥在手里。
她的动作很快,而他竟然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从未受到过侵犯一般,照着她扳正的角度屹立不动。
雪沁深吸了口气,赶忙把头发藏好,然后继续回到画板前作画。
三分钟后,她赶忙把画像结束了,生怕停留时间太久,多生事端。
“蒋先生,多谢您的配合,我画完了。”她微微得鞠躬表示感谢,然后收起了画作和画板。
他缓缓起身,经过她的身旁,看了眼她的画作,点了点头,说了句,“很像。”
雪沁此刻没有任何心思和他再多话,只是心里莫名恐惧,想赶快离开此地,便微笑回应,“还好还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先走了。”
她背着画板刚要抬脚,身后一只大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冷里带着寒气。
明明是炙热的天气,他的身上却像是没有一丝温度。
雪沁心里“咯噔”一下,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在此之前,她从未近距离接触这个男人,她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认知都是通过报纸和网络得知的,而且无一不拉。
报纸上说姐姐的死亡现场,甚至她的体内,有许多精液,那是轮奸她的男人们留下的,还有些许的毛发,与那些精液的DNA不同,或许是枪杀她的人留下的。
警局里检查了很多嫌疑人的DNA,却唯独没有蒋达的。
因为蒋达有足够的不在现场的证据,报纸上说那晚他去了娱乐会所放松,娱乐会所的很多人给他做出面做人证,警察又调了监控录像,证实了会所内的说法。
而且蒋达毕竟是受害人的丈夫,又势力庞大,便没人再去检验他的DNA了。
可雪沁不死心,她想到和姐姐独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