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完全散尽,那乳白色的雾气如轻纱般在空气中弥漫,轻轻触碰着肌肤,带着丝丝凉意。
苏小满已经站在古玩城三楼的露台。
她戴着毛茸茸的兔耳发箍,那兔毛柔软而细腻,触感犹如云朵般轻盈。
她正往青花缠枝莲纹碗里倒第二十五种蜂蜜,蜂蜜从瓶中流出,发出“汩汩”的声响,如同悦耳的乐章。
鎏金怀表在晨光中折射出斑斓的光晕,那光晕五彩斑斓,如梦幻般的色彩在眼前闪烁,将对面茶楼里陈总暴跳如雷的身影映在蜜糖表面,陈总愤怒的咆哮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东街刘老板刚签了陈氏集团的独家协议。"林老板用烟斗敲了敲露台的青砖,那青砖表面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砖缝里立刻游出三条金红色的糖丝,糖丝散发着甜腻的香气,“但你说的对,他儿子在澳洲赌场输掉三千万的事......”
苏小满将蜂蜜淋在冰裂纹梅瓶造型的杏仁豆腐上,看着琥珀色的糖浆顺着裂纹渗入内部,糖浆流动的声音轻柔而细微,如同微风拂过树叶。
“所以您把刘家抵押给地下钱庄的翡翠扳指,换成高仿货了?”
两人相视而笑。
露台角落的汝窑天青釉花觚里,昨夜埋下的玫瑰糖霜正悄然发酵,散发出类似陈年普洱的醇香,那香气醇厚而悠远,轻轻钻进鼻腔。
这是最完美的烟雾弹——当陈总拿着伪造的商家联名书闯进苏小满的甜品店时,那些盖着朱砂印的合同正浸泡在糖浆里,墨迹随着温度变化逐渐显露出真正的条款。
暮色四合时分,天空被染成一片橙红色,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顾临渊站在街角古董钟表店的二楼。
他手中把玩的战国错金铜弩忽然震颤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三枚青铜矢尖齐齐指向斜对面的“蜜语”甜品店。
透过雕花玻璃窗,能看见苏小满正将整本账册塞进熔化的麦芽糖里,麦芽糖融化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她这周第三次给空壳公司转账了。"助理举着平板电脑欲言又止,“那些账户最终都流向滇南......”
顾临渊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铜弩上的饕餮纹,那纹路凹凸不平,触感清晰。
三天前他在苏小满锁骨处见过的青铜卦象,此刻正在她搅动糖浆的银勺上重现。
当苏小满突然抬头望向这边时,他迅速退入阴影,却忘了手中的铜弩仍在发出蜂鸣——那是与鎏金怀表共鸣时才有的反应。
此刻的“蜜语”后厨宛如炼金术士的工作室。
苏小满将最后半罐滇红碎茶倒进正在熬煮的杏酪,茶汤与奶沫碰撞的瞬间,橱柜里十三只珐琅彩甜品碟同时发出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这是她特意布置的预警装置——当陈总说服的第七个商家踏入林老板的典当行,对应碟子就会裂开一道金丝纹。
"陈总现在应该发现了吧?"林老板掀开后厨的湘妃竹帘,那竹帘质地轻柔,触感光滑。
“他以为用三倍价格签下的十二家商户,其实早把核心资产抵押给了我的地下钱庄。”
苏小满正用点翠簪子挑开佛手酥的千层酥皮,内馅里藏着的微型投影仪立刻在墙面投出物流仓库的实时画面。
十三辆货车的集装箱正在渗漏糖浆,那些伪装成青铜器的锡合金模具,遇到滇南特有的湿热空气后,正在融化成黏稠的糖稀,糖稀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响着。
"顾先生已经在查流水了。"林老板突然压低声音,“他今早派人来问,为什么你销毁的账本页脚都有青铜锈迹?”
搅拌勺在糖浆里凝滞了一瞬。
苏小满低头望着锁骨处游走的青铜液,那些卦象正在皮肤上拼出顾临渊私人博物馆的平面图。
她早知道熔化的怀表会泄露行踪,但没想到对方连她伪造古董交易记录的事都查到了,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霓虹灯亮起时,五彩的灯光闪烁着,照亮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