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顾征去骑车,林栀则牵着豆豆的手去到窗口又打包了十个大肉包,站在饭店门口等他。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不一会儿,顾征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车铃叮叮当当地响着,声音清脆悦耳。他接过林栀手里的包子,稳稳地挂在车把上,随后拍了拍后座:“还要再去逛逛吗?”
林栀点点头,牵着豆豆,三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先去肉食店买了2斤排骨、一斤五花肉,还挑了一块肥厚的猪板油。顾征把递过来的肉一一在背篓里放好,豆豆则踮着脚尖,好奇地看着案板上的肉,小脸上满是兴奋。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林栀擦了擦额头的汗,拉着豆豆走进了一家杂货店。她买了3瓶汽水,瓶身上还挂着冰凉的水珠。豆豆捧着汽水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冰凉甜爽的滋味瞬间在嘴里炸开,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妈妈,这个汽水真好喝!”
林栀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喜欢就多喝点,不过别喝太快,小心肚子疼。”豆豆点点头,小口小口地抿着,像是舍不得一下子喝完似的。
喝完汽水,林栀将空瓶子还给了杂货店老板,三人这才准备回家。
顾征动作利落地将背篓稳稳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又检查了一遍绳结,确保万无一失。随后,他弯下腰,一把将豆豆抱了起来,轻轻放在自行车的前斜杠上。豆豆兴奋地晃了晃腿,小手抓住车把,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发。
林栀看着父子俩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她走到自行车旁,长腿一跨坐在了后座上,背篓和顾征之间的位置刚好容得下她,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顾征的腰。
顾征感受到腰间传来的温度,身体微微一僵,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刚刚汽水带来的冰爽一下子被燥热席卷了,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带着握着车把的手也有些发紧。自行车在他的操控下微微晃动了一下,显然是有些不稳。林栀看出了他的不适应,就打算放开环着他腰的手。
顾征连忙稳住车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抱着吧,路不平,小心摔跤。”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直白,脸上更红了,索性不再多言,专心骑车。
林栀感受着他骑车时身体的微微起伏。顾征骑得并不快,风轻轻拂过三人的脸颊,带着初夏特有的温热。街道两旁的树木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豆豆坐在前面,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村里,顾家。
堂屋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顾母在堂屋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双手不停地相互搓着,额头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惶恐。“这可如何是好哟!” 她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声音因焦急而微微发颤,“媳妇带着我的大孙子回城了,这一去,怕是再也见不着面喽!”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绝望。
顾父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眉头紧锁,仿若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压在他的眉间。他闷头抽着旱烟,那旱烟袋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一缕缕呛人的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他沧桑的面容。他沉默不语,唯有偶尔重重地叹息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仿佛在宣泄着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忧虑。
“她咋能这么狠心呢?” 顾母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哭腔,“咱们平日里待她也不薄啊,咋就一声不吭地带着孩子走了呢?” 说着,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顾父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无奈与怅惘,“唉,人留在这,心不在这,这日子往后也不好过。”说着磕了磕旱烟。
“就是苦了我们家顾征了,一直对她那么好。她咋那么狠得下心......” 顾母情绪激动起来 话还没说完,她便用手捂住嘴,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滚落下来。
顾父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似乎比平日里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