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地跳过来,“还有我!”

“我不过是在路边与他发生几句口角,他就怀恨在心,卸了我一条胳膊一条腿,害得我死无全尸!”

“......”

“还有我们!我和我老公新婚不久,被他关在木笼里一点点折磨到死,他就是个变态!”

几个鬼越说越激动,围着郑勇就是一顿暴揍。

有拽头发的,有踢肚子的,有掰胳膊腿儿的,揍得他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大师,大师你让他们别打了,求求你了大师!”郑勇哀求。

眼瞧警笛声越来越近,确实不能再任由这些鬼闹了,得另想个法子。

“好啊。”她答应道。

“谢谢大师,谢谢大……”

话音未落,一个拳头精准利索地落在郑勇脸上,门牙不争气地从郑勇嘴里崩了出来,几秒后,他两眼一黑栽了下去。

嗯!还是直接打晕比较省事。

楚灵洱从布兜里掏出绑猪的绳子,边捆边对那些鬼说:

“我知你们都是含屈离去,不愿投胎才留于世,此事我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等这件事了结后,你们便乖乖回到地府,重新找个好人家吧。”

*

警察局。

“贺警官,人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

“目测只是牙掉了十三颗,鼻骨和颧骨骨折,又受到了惊吓所以才昏死过去,无大碍。”

警员汇报道,“还有……绑郑勇的,是乡下捆猪的手法。”

“知道了,下去吧。”

贺弘压着火,这特么也算无大碍?

“小姑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怎么提前知道郑勇今天要行凶的?又是怎么制服他的?”

楚灵洱:“我也再回答你最后一遍,算命算出来的!”

“这位警官,耳背是病,得治。”

贺弘拍桌而起,“你!!”

“师父,师父,坐,坐。”

林尧把贺弘按回椅子,颇有耐心道,“楚灵洱,是吧?”

长桌对面,楚灵洱扬起下巴,“是。”

“那我暂且叫你灵洱妹妹。”

这是林尧出警以来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案子,所以格外上心,“灵洱妹妹,我们查了京城的户籍系统,叫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奶奶。”

“问你的问题你不说实话,身份证也没有,监护人和家长也不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伪造信息,妨碍公务。”

楚灵洱双手抱在胸前,闷了一肚子气。

她说了N遍实话,可是没人信。

身份证为何物,她刚刚才知道!那玩意儿她自然是没有的。

灵寒山师门两百余人,只有她自己下山行善。家长自然也是没有的。

早知今日是来挨饿受气的,当初就不该下山!

见小姑娘还是一言不发,贺弘的耐心消耗殆尽,“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怎么制服凶手的?”

楚灵洱无言地瞪着他。

好好好!

山下人竟是这样的不识抬举!

随即,她双手沿着桌沿轻轻一抬,审讯室的桌子被“砰”地掀起,腾空翻了三百六十度又稳稳落下,震得地板一颤。

残余的风把林尧的刘海刮向一边。

众人呆愣在原地。

特么两个成年男人都抬不动的审讯桌,这小姑娘一巴掌给扇天上去了?

这么小的身板,哪来的一身腱子肉?!

她清冷的声音打破众人的沉默:

“姑奶奶我再回答最后一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灵洱是也!”

“捉鬼算命卜卦看风水,略懂一二。区区一个郑勇,用不着我亲自出手,他杀害的那三十六条人命就会变成鬼来抓他!”

闻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贺弘心头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