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在皮肤上晕出淡蓝光斑,"是先忏悔婚外情,还是先销毁实验室的基因数据?"
三百米外的别墅阁楼里,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正在擦拭试管架。
他手边的老式留声机突然卡顿,黑胶唱片纹路里浮现出林小满在玻璃上画的六芒星。
当冰雹砸碎阁楼天窗时,一滴混着铂金碎屑的雨水正落进他刚配好的神经毒素里。
"快了。"男人哼着二十年前的摇篮曲,将注射器对准墙上泛黄的游乐园照片。
霓虹灯牌的光斑掠过他袖口的栀子花暗纹,那正是林正豪今早别在胸前的同款枯萎花朵突然盛开时抖落的花粉图案。
宴会厅的吊灯突然全部熄灭,周景年借着黑暗将林小满抵在罗马柱上。
他掌心的婚戒缺口渗出蓝光,将她盘发里藏的神经传感线灼得发烫:"你往我酒里放的追踪器,频率调得和脑神经研究所的防护罩一模一样。"
林小满反手扣住他腕表,表面倒映出二楼包厢里正在补妆的林婉儿:"你故意让陈秘书泄露的行程表,不也把王董事引到特警埋伏的码头了?"她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抹在他下唇的瞬间,穹顶星空幕布突然降下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实验室正在众人头顶缓缓展开。
当林正豪冲进来时,正看见病床上的女人用口红在隔离舱写下股权编号。
他攥着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过林小满脚边,被她用保洁车碾成齑粉:"父亲当年说妈妈是病死的,那视频里给她注射不明液体的人,怎么戴着您的翡翠扳指?"
暴雨在午夜转为细雪,周景年站在酒店后巷转动婚戒。
戒圈内侧的"23"已经结痂,此刻又被他用刀尖刻上新的血痕。
巷口监控探头突然转向,三百米外阁楼里的试管架映出他冷笑的侧脸。
林小满正在擦洗宴会厅最后一块地砖,突然将磁暴装置塞进香槟桶。
制冷系统发出古怪嗡鸣时,她若有所觉地望向窗外。
隔着二十三层玻璃幕墙,某扇亮着幽蓝灯光的窗户后,半片乌鸦面具正缓缓隐入黑暗。
宴会厅穹顶的星空幕布突然闪烁两下,某颗本不该出现在冬季星图中的暗红色光点悄然移动。
林小满擦地的手微微一顿,保洁车底层暗格里封存的母亲病历档案,正在辐射影响下逐渐显影出陌生的指纹印。
而周景年转动婚戒的动作突然停滞——戒圈内侧尚未凝固的血痕里,不知何时混进了一粒闪着诡异荧光的栀子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