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给原主买的羊皮靴被原主的酒鬼爸偷走讨好寡妇去了。”

温南州默默的捂住胸口,悲痛的宣布:“老婆,咱俩现在不止是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原主给对象买的羊皮靴可不便宜,他找朋友借了十多块才能买得起。

沈穗咬了咬牙:“等着后天回门的。”

她非得从原主酒鬼爸那里把东西抠出来才行。

五百块,那可是五百块啊!

到酒鬼爸手里,不是被拿来讨好寡妇,就是打酒喝。

“你想到办法了?”温南州拉了她一把,避过迎面而来的自行车。

“暂时没有,但我总能想到的。”沈穗又蔫巴了。

主要是她那个酒鬼爸,是个混不吝滚刀肉,钱到了他手里,想抠出来很难。

“但也不能便宜了他。”

“慢慢来,不着急。”

也只能慢慢来,酒鬼爸防着原主,原主根本不知道酒鬼爸把钱藏在哪了,她就是想明抢都不行。

说话间,国营饭店到了。

这会离中午饭点还有一段时间,饭店里不忙。

前台郑婶看到他们俩,熟门熟路的打了招呼:“小五子,刚结婚就带你媳妇来开小灶。”

郑婶的男人也在拖拉机厂上班,是认识温南州的。

再加上温南州长的好嘴又甜,在这一片吃的很开,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今有红烧鱼,来一条不?”

国营饭店里吃饭只用粮票和钱,不要肉票,因此温南州底气十足的喊:“来半斤米饭,一条鱼,再来个木耳炒鸡蛋。”

付完钱票,郑婶突然想到什么:“我家薛洋念叨着你呢,晚上领你媳妇到我家去,你叔弄了块牛肉,我家蒸牛肉包子吃,便宜你小子了。”

她家就薛洋一个孩子,小时候喂的胖了点,家属院里那帮死孩崽子没少欺负人。

多亏温南州,这小子仗义,护着她家薛洋,带着她家薛洋玩,爱屋及乌,她记着。

温南州第一反应就是看沈穗。

这是他刻在骨子里二十多年的本能反应。

郑婶看在眼里打趣道:“你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个耙耳朵。”

温南州也不害羞,学着原主的样子,倚在柜台上跟她瞎扯:“嗨,娶了媳妇不就得对她好嘛,不然娶人家干啥。”

“这话在理。”

东拉西扯了一会,两人要的东西做好了。

打眼一看,红烧鱼的鱼尾巴都快伸到盘子外面了,半斤米饭在半斤装的大海碗里堆的冒尖,木耳炒鸡蛋里面一半都是鸡蛋。

温南州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婶儿,谢谢。”

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

“快吃去吧。”正好有人来,郑婶就没跟他多废话:“晚上记着点啊。”

“好嘞。”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温南州先给沈穗盛了一碗米饭,又挑了一块鱼肚子肉给她:“尝尝看,喜欢吗?”

沈穗张嘴吞下去,嚼了嚼:“好吃,鲜灵。”

她喜欢吃鱼,越鲜越喜欢。

“喜欢就多吃。”

这个年代,别的不说,食物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跟后世她常吃的激素鱼,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木耳也是纯野生的,鸡更是吃虫或者粮食长大的,下出来的蛋更是带着一股清香。

沈穗正吃的开心呢,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女生:“沈穗,你怎么会在这?”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她抬眼看去,是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长得很英气的姑娘,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是原主的同班同学。